玉兰树树梢颤了颤,玉栖茫然仰起头来,赵渊立在树下,轻抚初绽的玉兰花瓣。
初春暖而不晒的阳光洒在他颀长的身形上,恍若他周身都带着金色。
“二月快要尽了。”他说。
玉栖起身福了福礼,“参见陛下。”
赵渊自顾自地坐在琴前,十指拨了一下琴。
“修好了?”
玉栖点点头,“臣妾琴技拙劣,虽修好了琴,也只是随便弹弹解闷罢了。”
赵渊轻轻笑了下。那日她弹琴弄得合宫皆知,还说什么琴技拙劣,也真是虚伪。
他漆黑的眸子倒映着明媚春光,随口招呼她,“过来,来朕身边。”
玉栖眨了眨眼,慢吞吞地踱了过去,绕在他的臂弯中,坐在了他的膝上。
赵渊冰冰凉凉的双手覆上她的双手,玉栖微感麻痒,却听他娓娓道,“朕不会弹琴,你教教朕?”
这话诱死人。
私下里他总是这般肆无忌惮。玉栖虽然熟悉,但在这白日下公然被他抱着,脸上不禁也浮上了层薄晕。
她故作平静地道,“陛下别拿臣妾打趣了。”
赵渊仍没放开她。不知是不是错觉,今日的他比往常更柔和几分,缱绻又依恋,宛若个谦谦君子,浑不似前几日那怕人的模样。
赵渊低声道,“你若不肯教,朕便不放你。”
玉栖咽了咽喉咙,半是埋怨道,“陛下要让臣妾教,却拿着臣妾的手,这让臣妾如何教?”
赵渊将耳轮微微凑过她一些,“那你说给朕听。”
他清俊的眼尾泛了一些洇红,如饮美酒。
玉栖好大不舒服。
说?怎么说?他就是存心逗弄她。
玉栖软声央求他,“陛下别逗弄臣妾了,您昨晚那样……臣妾现在浑身还疼呢。”
赵渊拧了下她的鼻子,皱眉道,“当真是不解风情,朕来了,非但不讨好,还左右推诿。哪天朕烦了,把你送走,也好眼不见心为净。”
玉栖心脏轰然一跳,还以为他在说笑,“真的么?”缓一下,意识到自己的反应过了,找补道,“陛下不要臣妾了吗?陛下……要把臣妾送到哪去啊?”
他想了想,“玉府。”
“玉府?”
赵渊脸露冷傲,“夏小娘教出你这么个不懂规矩的,合该打回去,叫她重新教教。教好了,再给朕送回来。”
玉栖瘪瘪嘴。
她今天实在有点看不懂赵渊。
莫不是徐二姑娘马上就要进宫来了,他为了腾地,才愿意放手,把她打发回娘家的?
不过无论出于什么原因,她能回家就是好事,起码能看看阿娘。
玉栖只好低声说,“好吧,臣妾遵命。”
赵渊正要开口说些别的,左凛忽然过来禀告,说御林军统领鲍扬冲前来求见,越国那事有进展了。
越国那事,自然是指施昭云。
赵渊暂别了玉栖,单独见了鲍扬冲。
只见鲍扬冲跪道,“果然如陛下所料,我等和越国女王在香凝酒楼找到了施昭云,他当时正烂醉如泥,与一酒娘纠缠。两人曾共度了一夜,瞧那情势,多半施昭云得娶那酒娘为妾了。”
作者有话说:
明天走亲戚,更新时间可能不太确定[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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