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山洪,立即通告,了解一下一营、三连的讯情。”
“是,队长!要不要给团里报告?”尕老汉回答道。
“好的,刘叔,您快走,电话我来打。”
尕老汉去牵枣红马去了。
谢冬环视了一眼队伍,说:“同志们,一股不明来由的洪水,正在危及我们的田园,大家去53号高地筑坝,一定要注意安全。占据有利地形,把水引向林地,一排长去瓜地,三排五排向北,其余的人随我上东戈壁,大家清楚了没有?”
“清——楚——了!”
“出发!——”人们去了。
谢冬用电话寻找王乃宇,家里,办公室都没人接。电话打到生产部门,回答:是哪儿
发洪水?!你没睡醒吧。
谢冬没辙了,只能独自面对,他的心凉了。
洪水系天山的冰雪所融,
刺骨般的寒冷,夹带着雪崩。
这场无情的山洪,
以排沙挟风的呼啸气势汹汹。
沉睡千年的冰山雪谷,
人们说你是固体水库。
谁会想到涓涓清流也会愤怒?
当天穹下生灵不再合谐地相处,
一根过于刺激的神经反倒会导入末路穷途,
该怎样评说是非功过?该怎样评估眼前对错?
天地间的无知,是无知者的坟墓,
自然界的先知,是先知者的陌路,
平衡在不平衡中获得爱的痛楚,
果实必须用血汗酿制甘露。
日昃的旨意,在于心灵的感光,
补天的恩泽,无为灵魂的超渡。
以善待人待物能将祸化为福,
以恶示人活得精怪也是一具骷髅,
当岁月抚平伤痕升起一片暮云,
人们哪,忠言逆耳的感言可曾记住?
在品尝甜蜜时应该耐心咀嚼痛苦,
不要以为忙碌就一定有收获。
谁能在艰难中步入坦途?
智者啊,高尚才是人类最后的净土。
尕老汉回来了,他说兄弟连队的田地已经淹没,洪水再不减退,房屋也将不复存在。园林队的地势高,筑坝可以保住部分庄稼田舍,但北边的51号棉花地,必须迅速泄洪,才能减缓上游的险情。
谢冬的眉心拧起疙瘩。尕老汉继续说道:“我们筑坝,古牧地的老乡,牲畜人员都将处在危险之中。”此时,天已大亮,蓝色的天空,乌云开始聚集。
谢冬用两手做成喇叭状,高声命令:“同志们,立即停下,撤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