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咸不淡地扔下这么两个字,拿着牙刷去了卫生间。
上午十点,姚碧玺不知道从哪里听到了消息,一个电话打过来。
“陆星澜。”
陆星澜嗯了声,扎着针的那只手将书翻了一页,太阳从窗户口斜射进来,杏黄的一层光铺在被子上,以及他手里那本《货币战争》。
“你是不是把香台换了?”
“嗯。”
他这不冷不热的回答惹怒姚碧玺女士了:“她做了什么你非要换了她?”
陆星澜垂着的眼皮动了一下,手指在书本上划了一道不明显的痕迹,他说:“没什么”
馋你的身子……
也不知道那姑娘是从哪里学来的污言秽语。
姚碧玺女士哪有那么好糊弄:“少给我扯淡!你要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我就不接受!”
她还能不知道自个儿的儿子,他只要睡饱了,就很好说话,能做出把人换了这么不讲情面的事情,肯定是发生大事了。
陆星澜懒得解释:“我明天出院。”
姚碧玺反对,坚决反对:“不行,不带个女朋友回来,你就别出院了!”她再不管管,这货还不知道要打多久的光棍。
吼完,她气愤地挂断了。
早上八点,正是交接班的时候。
小护士们得了一会儿的闲,一边更衣一边东家长西家短地唠起了是非,说着说着,就说到病房那位高枝上的贵公子了。
“诶诶,都听说了吗?”见更衣室里没有消化内科的人,呼吸内科的黄护士说,“陈香台被小老板换掉了。”
语气里难免有几分幸灾乐祸。
同科室的佟护士问了句:“她不是陆夫人钦点的吗?”
小儿内科的赵护士调侃了句:“光会讨陆夫人喜欢有什么用,得讨小老板喜欢才行啊。”
佟护士乐了:“那她不是白忙活了?”
黄护士往陈香台员工柜的方向瞥上一眼:“可不是嘛,还又是吃饭又是泡茶的。”她嗤笑了声,兴冲冲地继续说,“我还听说啊,是她半夜爬了床,惹怒了小老板才被赶了出来。”
神经内科的护士也围上来:“真的假的?”
“那还有假,有人看见——”
佟护士:“咳咳!”
黄护士这才收了话,与神经内科的护士交换了个眼神:回头再说。
是陈香台无精打采地进来了。
更衣室里的各位面面相觑后,前前后后地出去了。
“怎么回事?”
陈香台吓了一跳。
柳飘飘这才从柜子底下钻出来,整理整理歪了的护士帽,她可不是偷听墙角,她是卡子掉了:“你真爬小老板的床了?”
陈香台叹气。
柳飘飘捧着保温杯走过去,抱着手倚在陈香台旁边的员工柜上:“你叹气是几个意思啊?”
她应该是昨晚没睡好,精神不振,有气无力地把护士服套上:“没爬床。”
柳飘飘喝了一口水:就是嘛,这姑娘还没开窍,哪会有那种心思。
谁想,没开窍的小姑娘又来了一句:“我只是想亲他一口。”
柳飘飘一口水喷了出来:“你真看上他了?!”
陈香台抽了张纸,擦脸上的水:“没有。”
“没看上你还亲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