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听到客观力量在自己头顶说话,语气里满满都是戏谑之气。
“这书里,是有颜如玉,还是有黄金屋?怎么我们小满一看起书来,都不愿意看自己夫君一眼了呢?”
瞧,他总是有巧舌如簧,颠倒黑白生死的能力,当日还曾亲口称赞《诗经》是本思无邪的好书,如今又说其中既无颜如玉,又无黄金屋,无有意义,可不就是个舌粲莲花,反复无常之人?
温盈保持住埋着自己的头的姿势,声音闷闷不乐地传出来。
“没有千钟粟,没有黄金屋,也没有颜如玉,比不上世子爷,您可高兴了?”
易暮景明明知道她这是气话,却还是
腆着脸装听不懂,声音离她又近了一些。
“既然如此,你又何苦看书,不看我?”
唉,温盈哀愁叹气,忍不住拍了两下桌子,然后纷乱地抬起了头。
说也说不过他,打就更不必说。
算了算了,她就大度一些,要不,就再忍忍?
一脸犹如赴死的大义凌然,然后任人宰割地失去眼中神采。温盈从凳上站起来,垂着头走到床边,坐下。
这么一来,就轮到易暮景愕然了。
她这是,要慷慨赴死的意思?
自己不就是没忍住调戏了她两下,她脑中以为的是什么?
昨夜之事,他今日见她已然行动不便,早就悔懊不已,哪里还舍得再欺负她?加之明日她还要入宫见皇后,要是让皇后觉察出她受了罪,到头来还不得责怪自己?
任凭他多少心火,也都得勉励压制住,哪有她以为的这般不分轻重?
不过么,她这般慷慨就义的模样,瞧着还委实有趣,不妨一戏。
走到她身边,也往床上一坐,顿时就感觉到温盈下意识地往旁边躲了一躲。
果然还是害怕。
易暮景却恍若不闻,又往她身边靠近一点,她再躲,他就再靠近,直到把她逼至躲无可躲的床头。
余光一瞥,果见她满脸惆怅。
空气半晌寂静,而后,他嘴角一勾,露出狡黠神情,猛地一把将她压倒在床头。
温盈霎时瞪着眼睛惊恐地看着他,背脊紧紧贴在床头上,不留一丝缝隙。
而他笑意更深不可测,温柔缱绻。
一字一顿,满是旖旎之气。
这便是世子易暮景骨血之中的浪漫风气,十五年前,可飨天地江河,佳人万千,但如今,只在她一人眼前释放。于是凝结成更浓厚的丽靡,靡曼沤郁,不可喘息逃离。
“这床似乎太大了,我想要你,竟都还能给你逃脱的空间,不像在汴城之时,你我睡在一起,不必我做些什么,你就自己靠过来了。”
温盈胸口差点炸裂,他……怎么能一本正经地说出这种话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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