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沈朝珏,眼眸很亮,像被月光照亮。不完全知道什么是喜欢的年纪,鱼徽玉想每日见到他。爱人和会爱人不是丢人的事情。
日光透进檀窗,一束光下,书间里的纤尘缓慢飞舞。
鱼徽玉大着胆子,纤细的手指拉着他的衣袖,沈朝珏没有动作,她继而探入,触碰他的手指。
凉玉般的长指微蜷,这一次没有躲避。
等到沈朝珏要离开国子监去大理寺任职的时候,他走之前去见了鱼徽玉,这件事来得突然,鱼徽玉知道了没有要分别的忧伤,替他开心。
“这是好事,以后你过得好,我也跟着好。”
互相选择的两个人就像一根绳上的蚂蚱,结契般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嗯,自不会让你跟着我受苦。”
沈朝珏不是信誓旦旦地说,但无端让鱼徽玉觉得可信。如果是别的男人说这话,鱼徽玉定是不信。她忍不住笑了,觉得有几分幸福。
两个人没有甜言蜜语的私定了终身,没有考虑别的,没有家世,没有利益。她觉得他需要一个替他挡桃花的人,她正好觉得他长得不错,人也还行。
沈朝珏去了大理寺任职,他比在国子监的时候更忙了,早出晚归。鱼徽玉一个月只见过他五六次。
一次是她深夜溜出侯府,去寻才忙完的沈朝珏。沈朝珏才出大理寺,他看到她一瞬诧异,快步向她走来。两个人各说各话。鱼徽玉问他辛不辛苦?沈朝珏问她冷不冷?
两个人一起去还开着的面店吃了热汤面,吃完后沈朝珏又去买了鱼徽玉说过想吃的糖炒栗子。
鱼徽玉坐在面摊等他,“你怎么知道这里有卖糖炒栗子?”
“上次看到有卖,这次你来,就想起来了。”
鱼徽玉让他剥开,沈朝珏照做,他剥了一个又一个,鱼徽玉吃的跟不上,就喂到沈朝珏嘴边。沈朝珏吃了几个就开始躲,鱼徽玉拉着他不让他逃。
离开面摊,沈朝珏送鱼徽玉回侯府。鱼徽玉说了她自己回去就好,沈朝珏不管她说什么都要送她回去。
到了侯府,也是到了要分别的时候。
鱼徽玉忍不住问他,“沈朝珏,为什么当时我来找你问课业,你不拒绝?”
“你好看。”沈朝珏补充,“笑起来好看。”
鱼徽玉闻言一笑,眉眼弯弯的,两个人又一起有了不约而同的想法。
成婚是沈朝珏先说的,那晚他问鱼徽玉答不答应,鱼徽玉应了。
现在还是在侯府。鱼徽玉还是平远侯的女儿,沈朝珏已经从大理寺主簿成了左相,两个人从决定成婚变作了和离之后。
“我是外人,林敬云就不是了。”沈朝珏话里听不出情绪。
鱼徽玉一头雾水,“现在说的是你,提旁人做什么?你我之前的关系,你不应与侯府避嫌么?”
“你我之前是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