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宋骅影刚喝口茶,还没咽下去,就喷出来。
因为影儿个称呼,也因为宁王那句话
指着青瓷茶杯里的红茶,对宁王无奈道,“明明是茶,王爷您干嘛非要是醋?无知地比五谷不分还严重。”
宁王不想再被扯开话题,便自动绕回来,“影儿对左姑娘也不好奇?”
“不好奇。”
宋骅影站起来,背对着宁王,看着窗外无边的落木。
“可是本王还是要告诉。”宁王看着宋骅影清瘦的背影,清透的眸光灼灼地望着宋骅影,
“在墨山之巅,本王曾对过,本王心中直有位很重要的人,在掉入黑洞的那次,本王……便是将当成。”
听到句话,宋骅影心里“咯噔”下,胸口的烦闷下子全散
63 刺激一下
当宋骅影走进去的时候,正好看到一个温婉清丽的女子手抚古琴,而宁王则抚弄玉笛。
和煦的阳光将他们的身子拉得很长……
一个清丽无双,一个潇洒俊逸,看起来就像一对逍遥人间的神仙眷侣,极其般配。
琴笛合鸣,直到余音完全消逝,宁王才缓缓回过头来。
此刻的宁王长身玉立,眉目俊朗,神采飞扬,又怎么会是几日前那位失意憔悴的人可比?他深沉的眸子瞥了宋骅影一眼,便转了过去,投射在那位清丽姑娘身上,眉锋微挑,“可累了么?”
温柔而关切的声音自宁王的口中逸出……
“不累。”清丽姑娘抬头朝宁王甜甜一笑,一脸的灿烂。
宋骅影不动声色地站在门口,静静地看着宁王对着那位清丽姑娘笑,忽然觉得眼前的阳光很是刺眼,细眉也微微蹙了起来。
“既然来了就进来吧,杵在门口做什么。”宁王对着宋骅影眯眼,语气带着一眼可见的疏离。
宋骅影闻言,脸上不动声色,嘴角轻轻一笑,边说边走了进去,“听说府里来了贵客,莫不成就是这位姑娘?长得倒是精致的很呀。”
清丽姑娘眨着小鹿般无辜而澄澈的双目,迷茫地看了一眼宋骅影,便在清丽姑娘身边坐下,拉着她的手,柔声道:“这位便是左青祠左姑娘,她千里迢迢自墨国而来,以后要在府里长住。”
见宋骅影一副认真听他说话的样子,他温柔的眸中紧缩了几分,回头对着左青祠解释道,“她现在是本王的王妃,府里的内务皆由她管,你有什么需要尽管去找她便是。”
宁王的转变会不会太突兀?不久前还拉着自己口口声声地指责自己辜负了他,害自己也以为自己太过狼心狗肺,还为此懊悔了许久,可是现在他却拉着一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女人,一脸的柔情蜜意。
“敢问王爷,这……在府里长住,是什么意思?”宋骅影握紧身侧的手,忽然觉得全身冰冷,如置冰窖。她静静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只是脊背僵硬地微微颤抖。
“王妃不明白?”宁王眯眼看她。
“臣妾的确是不明白,王爷这是要纳妾么?”宋骅影觉得自己手心有些发寒,心忽然空洞了起来。
左青祠闻言,小手攀上宁王的衣袖,噘着小嘴,楚楚可怜地望着他,清澈的双眸无声地诉说着她的委屈。
“纳妾?你觉得本王会让自己心爱的女人做妾?” 宁王低头对左青祠安慰一笑,拍拍她白皙透明的小手。
宁王侧脸的轮廓俊美无比,深邃的双目含情脉脉地看着他的那位左姑娘。
心爱的女人?
不做侧室么?那么要的就是自己现在这个位置了?
宋骅影冷冷一笑,原先还因着伤了他,不好意思伸手要和离书,现在他倒是嫌弃自己占了位呢。当初自杨宇辰口中得知,他“愿得一心人,白头不相离”的信念,原以为宁王会有些不同,却原来男人都是一样的,见异思迁,快的很。
他一开始对暖水袋姑娘念念不忘,在无白居又对自己依赖眷恋,现在一转眼又拉着这位莫名其妙的左姑娘深情款款……
宋骅影气极,脑袋里一片混沌,根本没办法思考,不然以她的聪明,早该看出事有蹊跷。
“那么,王爷您预备怎么样?”宋骅影不怒反笑,故作从容地望着宁王。
宁王不甘示弱地迎上她的眸瞳,微眯着眼,炽热的目光灼灼地望着她,“王妃觉得本王应当如何呢?”
宋骅影抿着唇角不答话。
“王爷……”左青祠轻轻拉了宁王一把,满脸深情地望着宁王,“只要能呆在您身边,祠儿做妾做奴婢也都是愿意的,您不要觉得为难,也不要为难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