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不再珍惜本大少的剑术了吧?”
“这是下三滥的行径,同道所不齿。”流云刀客咬牙瞪眼。
“早知如此,就不该刀下留情,让你逞阴!”
“本大少说过你不能进这红门。”
“你能进么?”
“当然,草地上会多一具尸体。”扬剑正待……
蓦地里,歌声传来:
“醉里念南无,
壶中现弥陀。
君不见太白放荡长安市,
伴狂高歌!
人生朝露,
去日苦多!
韶光似水,
转眼南柯!
管他事大如天,
不醉如何。”
歌声似远又近,不知其所自来。
流云刀客与开封大少惊疑地转自四望,不约而同地道了一声:“醉书生!”
歌声已歇,却不见人现身。
开封大少回过头,他当然不会忘了他准备要做的是什么。阴阴一笑,手中剑再次扬起,眼中抖露出一片栗人杀机。
“流云刀客,你是中原人,修习的却是东瀛武技,能说说你的出身来路么?”
“少废话!”
“你不想有人代你报丧?”
流云刀客圆睁星目,闭口不言。
“你不领这份情也是没法的事,祝望你二十年后又是这么一个英俊的刀客。”手中剑放平,缓缓前刺。
“慢着,慢着!”叫唤言中,一条人影从拐角处摇晃而现。
开封大少斜瞟一眼,手中剑略略一滞又向前送。一样东西突然电射而至,他本能地挥剑去格,“当”地一声,射来物被格开了,但持剑的手有些发麻,心头为之一震,转目一望,飞袭而来的竟然是一个小酒葫芦,不禁确些啼笑皆非。
抬头,人已到了近前,又为之一愣。
醉书生这名号是从刚才的歌声里认出的,他两个实际上都没见过醉书生本人,因为醉书生出现北方武林是最近的事,之所以出名是由于他在日前醉闹少林寺,大唱其《醉酒歌》十八罗汉阵竟然困不住他。现在面对面可就看得一清二楚了,除了装束怪异,只是个喝醉了酒的黑皮肤落魄书生,说什么也不起眼。
一袭灰不灰黄不黄的儒衫全是皱褶,像是先揉成一团之后再抖开穿在身上,胁间斜跨了一个陈旧的织锦招文袋,腰系丝绦倒是新的,背上居然还背了口剑,用布套套着仅露出半截剑柄,看上去不伦不类,年纪可能三十不到。
他斜瞟了两人一眼,捡起地上的酒葫芦,拍了拍草灰,翻来覆去检视了一遍,自顾自地喃喃道:“还好,没被砍破,不然又得换新的。”
开封大少不由打了一个冷噤,一个小酒葫芦剑劈无损,还震得自己手腕发麻,这份功力太惊人了。
“阁下就是醉书生?”
“然也!”晃晃头,把酒葫芦挂回腰带上,斜起醉眼,“你两个……为什么在此地打架?这……不太好!”
“私人恩怨!”开封公子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