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收。藏[零零文学城]00文学城努力为你分享更多好看的小说=踱步:“不是说那许烬死透了么,怎么还会活着回来?一群废物!杀个人都做不好!”
勉强冷静下来,三皇子又问:“那个姓史的呢,也没消息了?”
几个心腹臣子嗫嚅着唇,讷讷道:“没有,好几天前就没消息了。咱们的飞鸽传书也没有回,仿佛石沉大海。不过他妹妹还在我们手里,殿下不用担心他会反水。”
我担心的是他反不反水么?三皇子无语,看着这几个猪队友就烦,拧眉问:“那许烬到底查到了多少事?”
“这……”几个心腹互相看了看,纷纷摇头:“不清楚。可能,没查到多少?”
“可能?”三皇子都气笑了,捏起桌上的茶杯掷过去,将开口说话那人的额头砸出一片淤青:“性命攸关的大事,你就给我个模棱两可的‘可能’?真是废物,本殿到底养你们有何用?来人,传我命令,召集人手进宫!”
“殿下,您这是?”几个臣子变了脸色,呼啦啦跪倒在地:“不可啊,殿下!这是谋逆,要被诛九族的。何况,咱们养在皇城的人手也不够呀!”
“不够也得拼一把,难不成要我坐着等死?”三皇子心意已决,让下属抓紧时间去召集人手,想要打皇宫那边一个措手不及。
奈何命运女神没有站在他这边,被他派出府去的下属毫无反抗之力地被擒获,整座三皇子府都被重兵包围了起来。三皇子不愿束手就擒,领着那么点人想要突出重围。结果没什么悬念,他被捉住下了大狱。
第二天三皇子这个老实人意欲谋反,取皇帝而代之,并且早早就生出了狼子野心这个消息才传开。朝臣们一片唏嘘,都不敢相信三皇子竟然是这种人。
可证据确凿,无从抵赖。三皇子本人供认不讳,甚至在大牢里放肆辱骂皇帝。说自己是皇后所出,那个至尊的位子本就该是他的。既然皇帝不想给,那他自己去拿又有什么不对?成王败寇而已,他认栽就是。
且三皇子不光是意图谋反,还在云阳等偏远之地豢养私兵,大肆征敛钱财。若不是云阳县大坝决堤,灾民流离失所,这件事恐怕没那么轻易被查出来。
朝廷拨下去救灾的银子被三皇子养在那儿的人马私吞了,灾民得不到救济,这才沦落为了流民,想要寻官府要个说法。
不想把事情闹大,三皇子曾经派过几波人去把闹事的灾民杀了。哪里想到这反而激化了矛盾,闹得一发不可收拾,甚至传到了皇城皇帝耳朵里。
上任钦差寻着细碎的线索查到了三皇子头上,这才被灭了口。许烬算是幸运的,临走前得了知知语重心长的提醒,尽管不是全然相信,可到底留了个心眼,使得史进的背刺没有成功。
尘埃落定之际,三皇子被赐了毒酒一杯,死在了狱里。那几个与他绑在一条船上的心腹大臣也没能幸免,真的就是被诛了九族。
其余支持三皇子上位,但没有参与此次谋逆,也不知晓三皇子暗地里在豢养私兵、征敛钱财的大臣们也受到了一些牵连,轻者罚俸半年,重者降职处理。这个结果算好的了,他们不敢不服,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都低调得不行。
差事办得漂亮,许烬又升了官,朝堂上无人提出异议。而许烬升官后做的第一件事,便是给皇城的京兆衙门投了诉状,状告许侯府现任主母周氏谋害前任主母性命,连其所出子嗣也不放过。其心之狠毒,堪比蛇蝎。
接到状纸,再定睛一看原告,京兆府伊吓得差点一屁股坐到地上。他扶了扶歪掉的官帽,接过下属贴心递过来的手巾擦了擦冷汗:“是我眼花了?怎么好像看见了许大人的名字?”
下属乐呵呵道:“没看错呢,大人。原告就是那位许大人啊,他要状告侯府哩。”
“……”操,这有什么好乐的。京兆府伊苦着一张脸,面上皱巴巴的,活像一根老黄瓜。
而周玉茹还不知道自己被状告了。得知许烬不但平安回来了,还升了官,她是咬碎了一口银牙,不明白那小贱种怎么那么好命。要是她的志远有这么能耐该多好?
有些人就是不禁念,这一念就晃到了眼皮子底下。许志远又在赌坊输了三千两银子进去,他甩了甩袖子,用身上仅剩的几个铜板买了一支廉价的木簪,带回去给周玉茹,哄得她开开心心的。直呼他这个儿子懂事了,会心疼娘亲了。
许志远心头暗笑,面上却露出为难的表情,扯着周玉茹的袖子撒娇:“娘,我手上没钱了。可最近又看上了一个好东西,您能不能再给点?”
周玉茹一听愣住了,不解地问:“前几天不是才给了你几千两么?志远啊,别看侯府光鲜亮丽,实际账面上已经没有多少钱了。在赚到钱之前,你不能再这么大手大脚地花费。”
许志远一听就不高兴了,哼了声:“不是说整个侯府都是我的嘛,现在我要点小钱您就这样推三阻四,到底有没有把我当成亲儿子?”
被儿子用这样的眼神注视着,周玉茹心里发苦,僵持之下妥协了,从梳妆盒里拿出几样金首饰,塞到许志远手上:“现钱是真的没多少了,侯府还养着这么多人,都要花销的。这镯子还有簪子你拿去,可以换到不少钱了。”
将首饰揣进怀里,许志远重新笑了开,直说周玉茹待他好。等日后发达了,他一定会好好孝顺她的。
许志远揣着东西前脚走,后脚侯府就来了一拨衙役,把满脸懵的周玉茹带走了。许侯爷瞧见了,心里一跳,上道地塞了点孝敬钱,忙问发生了何事。
领头的收了钱,不该说的一个字都没透露。只道周氏害了别人性命,理应有此一劫。
许侯爷听得云里雾里,直到京兆衙门开堂审理此案,这才晓得周玉茹做了什么,给侯府前任主母——也就是许侯爷的原配发妻下了慢性毒药。那毒无色无味,放到饭菜里不会引起怀疑,只会让人无端困倦。
后来许夫人怀了身孕,身子也在慢性毒药的摧残下渐渐枯败,生下孩子没多久就死了。周玉茹并没有放过这个才出生不久的婴孩,让身边的粗使婆子把人带到外面解决掉,再弄个病死的婴儿尸体回来,就说孩子夭折了。反正出生没几天的婴儿长得都差不多,不会有人发现的。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那婆子动了恻隐之心,没将孩子搞死,而是抱出侯府丢在了几条街之远的一个巷子中。周玉茹一直以为那孩子死了,殊不知那个男婴被人捡走了。捡的人就是翠香楼的莺娘,而那个男婴就是许烬。
莺娘与许夫人是差不多时间怀孕的,产期也差不多,但莺娘生下的是一个死胎。她满心想母凭子贵,靠着这个孩子入住到侯府。如今诞下个死胎,她的富贵梦碎了。不愿就这么放弃,她起了心思,想随便抱个孩子回来充当自己的亲子。
许烬就是那么被她捡走的。养在身边一段时间,她便抱着孩子登上侯府的门,想求见许侯爷。许侯爷是见了她,可不见一点欣喜,看到她怀里抱着的孩子也是第一时间想到滴血验亲。
莺娘悬着心,看到二人的血相溶于水的那一刻她满脸惊讶,后知后觉欣喜异常,以为日后能够享受到荣华富贵。那时的许侯爷尚且年轻,并不在意子嗣,尤其还是一个妓子为自己诞下的子嗣。他挥挥手,把莺娘连同孩子一起轰走了。
莺娘没两年病逝,许烬的身世由此遮掩下来,少有人知道他不是莺娘的亲子,而是被捡回来的。
=请。收。藏[零零文学城]00文学城努力为你分享更多好看的小说=他的生身母亲是侯府的前任主母,他也不是外室子或者野种,而是侯府正经的嫡出少爷。
这些事许烬也是去到云阳县才知道的,他在那里遇到了当初被周玉茹支使的那个婆子,还有好几个知晓内情的人证。担心被灭口,她们一起逃走了,到了偏远的小县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