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只要进入复选,还能白白落六十两银子。
那可够普通一家几口几年的花销。
别说那些家里几个儿子养不起的,就是那些家境不错的读书人,都有不少心动,悄悄投名帖的。
这年头科举是那么好考的吗,可靠多辛苦呀,只要能进入孟家,这一辈子算是不用愁了。
而且人家也不要求家世,只需要不赌不嫖,长得好。
搞的扬州城男子的布料簪花脂粉佩环一下子涨价不少。
楚博衍也是吃了一惊,但是立马就亲自写了名帖,让双福去投。
双福拉着脸,脚步动都不动,
“主子,你这真要投呀,你这万一被人知道脸往哪搁呀!”
然而楚博衍兴趣正浓,直接挥手,
“赶紧去,哪那么多话这,这么好玩的事情怎么不能参与一下,选中了可是有十万两银子呢,你主子我可缺银子了!”
双福不情不愿的只能去投帖子了,那个步子慢的就像主子下一秒就反悔。
可惜郎心如铁,双福直到最后投进去的那一刻都没改变主意。
整个扬州都热闹的不行,然而孟望舒已经把这事扔一边去了。
主要最近大盐商沈家发了名帖给赵家、胡家、孟家,邀请大家共议一事。
名帖直接发到孟望舒的手上。
这估计也是之前几个事情,让他们意识到孟望舒可不是个任人欺负的主,反而非常嚣张跋扈,权欲旺盛。
孟望舒正在孝期,只能穿白色,但是有钱人的白色跟普通人的白色当然不是一个档次。
孟望舒穿着一身银白色“云烟”布料,轻薄柔软暗生光晕,头上带着一朵白花,是顶级的白玉雕琢而成,中间还有一个拇指大小的白色珍珠,外面罩着一个同样布料做的斗篷。
正中间就是沈家主事人沈玉全,赵家赵明伦,胡家胡志远。
三人全都三四十岁的人,还是头一次看到十八岁的小姑娘。
虽然之前白氏当家,可是白氏出来的很少,大多都是嘱咐管家出来办事,也就之前盐运使吩咐,才亲自去见。
孟望舒大步走上前,看到左边已经有赵明伦和胡志远坐下,还有一个位置估计是给她留的。
但是她直接在右边第一个位置,斗篷一掀,坐下。
五十多的赵明伦当然看孟望舒不爽,一个小丫头都能跟自己平起平坐了,连礼都没施一个,
“孟家丫头来的迟,竟然还让我们这些长辈等,想来是父母早亡,没人教养的缘故。”
胡志远是个胖胖的大叔,笑眯眯的,眼中的精光却让人不敢小看。
“想来是孟家近日事务繁忙,孟丫头抽不开身了,其实也可以让管家前来,免得我们这些臭男人污了你的眼。”
管家来了,怕是门都不让进吧。
孟望舒眼中闪过流光,柔弱浅笑,
“胡叔叔这是说哪里话,诸位都是县太爷都不一定请得到的人物,能见一面千金都不换的,诸位叔叔也体恤一下我一个弱女子身娇体弱,这秋日寒凉,怕吹了风,这才起的迟些。”
沈玉泉嘴角抽抽,
这是人能说出来的话?
能当街随意把一个三品的指挥佥事踩在脚底下,能把十几个铁骑斩落马下,
这是一个身娇体弱的弱女子能做出来的事?
本来他是不想亲的孟家的,他本以为白氏死后,再无人可以掌控孟家,还跟其他两家人筹谋着把白家的盐引都瓜分了。
谁想到白氏出殡那天的事,直接把他们都惊掉了下巴。
一个十八岁的孤女竟然有这等本事,这等胆量!
随之而来的就是庆幸,得亏不是个带把儿的,不然这扬州城哪里有他们的立足之地!
“沈叔叔把我们叫来有何事,就直说了吧,我府里事物繁多,还想早点回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