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在风中被吹起微小的弧度,他敛了容,旋身离开。
因为被一个丫鬟使唤去取七白的新衣裳,别的人都回房休息了,她才回到府里,把衣裳小心放在七白的床头,便蹑手蹑脚地离开了。
经过长长的回廊时,四周都是黑漆漆的一片,她只能凭记忆摸索着方向,转角处,突然撞上一堵厚实的胸膛,“谁?”她退后两步,警惕地问,做好拔腿就跑的准备。
那人不发一言,葵杉感到了一股无形的压力,朦胧的身影,似曾相识的感觉,她稍稍放下了悬着的心,有些疑惑,“你在这里干什么?”
慕容冲上前拉起她的手,一路拽着她到自己的书房,他手劲强大,她毫无挣脱之力,待他放开她是,手腕间已是淤青一片,葵杉忍不住眼眶泛泪,嘲讽的语气,道,“爷,您这是干什么?”
他迫近她,邪魅的眼睛闪现异彩,不理会正在揉手抗议的她,手指伸向她胸前,挑开了她的衣襟,接着就要褪她的衣裳。
葵杉的心一紧,脸红得像个西红柿,语气颤抖地问,“你你你——你要干什么?”
“别啰嗦,闭嘴。”他掀唇,冷冷地道。
葵杉噤声,有点胆怯他脸上的冷然,过去他虽然也是板着张脸,但对自己确实温暖笑着的。
凤皇儿将她的衣裳褪到腰间,扳转过她的身子,让她背对自己,果然看到她的背上,有纵横交错的鞭伤,同其余完好的洁白无瑕的肌肤相比,愈加触目惊心。
他的手抚过那些伤口,感觉她在自己的手下微微颤栗,这些伤,是他给她的,现在,他却觉得这么后悔。
等你爱我 第六十一章 血玉失窃
书香屋 更新时间:2011…9…19 17:06:34 本章字数:2401
葵杉猜到了他的用意,不言语,鼻子微酸,挣扎着要逃开他的禁锢,她不要他若有若无的怜惜,他已使君有妇,自己断不能再插足,横刀夺爱是多么可耻的行径,况且,她隐隐揣度到凤皇儿对自己,爱不能,恨不得的矛盾心理,既是如此,她只有安安静静待在看得见他的角落里,知道他过得好就好。
冰冷的药抹在伤口上,他的指尖摩挲过肌肤,她浑身一颤,一低头,滚烫的眼泪坠落在尘埃里。
上完药,慕容冲给葵杉穿好衣裳,触到她衣襟前的一片濡湿,眉头蹙起,盯着她的脸,忽而笑道,“你哭什么?别告诉我是感动地哭了,我作为主子,不能让你伤口发炎而死,药上完了,滚回你的房间。”
葵杉默默地低头,越过他,要离开他的书房。抬脚愈跨出门槛时,又听到他说,“记住,明天这个时候,再来这里上药。”
她身形一顿,未作答复,跨国了门,走入了夜色中。
剩下他一个人立在房里,一动不动,表情如烛光一般,忽明忽暗的,
很快就立冬了,天气一天比一天冷,葵杉套了好几件衣服,仍然是觉得冷,她站在门口,不停地跺脚搓手,明明不是怕冷的体质的,但古代空气质量好,因而冬天也特别冷。
屋里,七白正在同慕容冲下棋,他刚从县衙回来,抖落一身雪花,看着他围着披风从大雪中而来,葵杉似乎又看到了多年前,在燕国皇宫里,因为下雪,她招呼着宫女在他的端宁宫里生火,气得从雪中归来的他牙痒痒的,却还是把她揽入自己的狐裘披风里。
只是现在,他的怀里抱着的,是另一个女人。
“葵杉,我还有其他事情要忙,这桶衣服,你帮我洗了吧。”一个紫衣丫鬟走过来,把一木桶的衣服塞给她,她下意识地接住,还没来得及说话,那丫鬟转身就走了。
这衣服,是那丫鬟自己的呀,凭什么要她洗,心里碎碎念了一下,她回首望了屋里真含笑对弈的一对人,提着桶去了洗衣房。
天气实在寒冷,有没有热水,葵杉搓衣服错得牙齿打颤,一双手红肿起来,血玉镯子晃荡在手上,着实不方便,她褪下了镯子,放在一旁的凳子上,专心地洗衣服。
好不容易洗完,葵杉站以来,伸展了下腰身,蹲得够久,腿都麻了,出了洗衣房,去屋檐下晾好衣服后,突然想起镯子还在洗衣房,这是娘给自己的镯子,可不能丢,于是急急忙忙地跑回去拿镯子,哪知,凳子仍然在那里,镯子却是不翼而飞。
她当下便慌了神,四下里寻找,还以为自己放错了地方,然而,里里外外找了几圈,那里有血玉镯子的踪影,又出去问了其他丫鬟和杂役,他们都摇头说没见过什么镯子。
心儿见葵杉失魂落魄地在大雪中走,忙拉了她到屋檐下,嗔她傻,这么大的雪,也不知道避避,葵杉只是失神地难过着,娘的镯子不见了,娘留给她的镯子被她弄丢了,娘一定会怪自己的。
心儿问她怎么回事,她也不说,无奈的心儿试图转移她的注意力,“刚刚有个姐妹,给夫人献了一只镯子,说是自己的家传之宝,要送给夫人。夫人笑着说,既是家传之宝,怎能随意地送给自己,让她自己收好便是。我们刚刚都围在那里看呢。那镯子,通体红色,漂亮的很,一看就知道价值连城,你说家里给她留了这么值钱的宝贝,可是一辈子都能不愁吃穿了,她怎么还在府里做丫鬟?”
葵杉猛地抬头,瞪大双眼,拔腿就向七白的院落跑去,那些丫鬟们还在那里围成一团,紫衣丫鬟手里拿着那镯子,得意洋洋地炫耀,有人问,“怎么以前没见过你的镯子呢?这么漂亮的宝贝,还一直藏着。”紫衣丫鬟笑捶说话者一粉拳,葵杉冲过去,欲从她手里抢过镯子,那丫鬟却撰得死死的,恶狠狠地道,“你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