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我不上山学艺,就不会惹出一身江湖事,我会成亲、会留在家乡,大水来犯,我不会留下年稚的妹妹应付她应付不来的大事,从一开始,我就错了……“
“然后,我救了你,你执意跟在我身边,是因为我无条件为穷人看诊?”她让他想起亲人。
“是,除此之外,你与我妹子同龄,一样赢弱,需要人保护。”
原来啊,他将她当成无缘的妹妹,难怪守护她,像母鸡带小鸡,片刻不离。
“冷刚,你该耐心点。”
“什么意思?”
“你该让我把故事听完,不要急着带我走,说不定,我现在就能告诉你,为什么姚姑娘不出手相助。”
“她在报复我,恨我当年抛下她,离乡远去。”
“别那么笃定,女人心不如你想的这般容易。”
“姑娘的意思是……”
“去谈谈,把姚姑娘的心思给谈出来,就我所知,姚姑娘是个……”
曲无容话未说完,冷刚跳下绳索,护在房门前。
片刻,门板传来敲叩声,冷刚出房间应门。
门开,宇渊站在门外。
“夜深了,侯爷何事?”冷刚冷得教人难受。
“曲姑娘身子可安好些?”宇渊不请自入。
“不劳侯爷费心。”
冷刚抢身挡在前头,不让他进屋。
“我当然要费心,曲姑娘明日还要替公主脉诊。”他语句带笑,眼角却挂上冷然,他不喜欢冷刚的过度保护和占有欲。
“姑娘明日必会准时替公主看诊。”
冷刚双手横胸,表明此处不留爷,可宇渊偏想留,扇子啪地打开,扇出几许凉风,镇压冷刚的火气。
“我见曲姑娘一面就走。”
“姑娘已经睡下,请侯爷勿打扰。”他声声拒绝。
“我方才听见你与曲姑娘的对话声,姑娘尚未休息。”
他也是习武人,冷刚听见他脚步声,跃下绳索,而他,一样在远处便听见他们对话。
“侯爷没听过男女授受不亲?深夜到访已然不合宜。”
“难不成冷公子是女子?否则怎能与曲姑娘同处一室?”两人针锋相对。
他们同处一室已是三年多的事,轮得到钟离宇渊现在来挑剔?
他们的“说论”声越提越高,高得房里头的曲无容忍不住摇头轻笑。掀开帘子,她走到两个男人中间,一手一个,推开两人。
面对宇渊,她问:“侯爷见着无容了,请问还有他事?”
他没答话,直觉伸手触向她额头,然冷刚动作比他更快,架开他的手,把曲无容拉到自己身后。
曲无容来不及反对,只见宇渊身法快捷,如一阵风般欺来,瞬地锁、打、刺、戳,招招喂向冷刚。冷刚低头避过,但对方变招太快太奇,只一瞥之间,曲无容已让宇渊抢到身后。
她是香肉吗?人人抢!
“侯爷逾越了。”曲无容在他背后说。
他但笑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