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如此信任我?”他有能力帮她,也想帮她,毕竟他好不容易才这么地对一个女子上心,可万万不想她就这样嫁给了别人,但是有一点他又不能忽视:阮妗华既是侯太后看中的筹码,也可以是他的。
他叶君垣身为魏国流落在外的皇子,可以在大燕站在这么个位置,并不是没有理由的,贺瑸好战,有能力有目标有野心,而他们,更是有相同的目的。
这大好河山,从汉灭之后,就从未合过,有割据有侵略,或是几国并存,苟且获得残存,真正的和平安定,根本无法实现。
然而若战火纷起,每一个人都要卷入其中,将士战死,百姓受难,家破人亡,生灵涂炭,这些都是为了大业,为了天下真正的安定。
为了实现这些,他的王会不惜一切代价,他,亦如此。
不过这是他心里的盘算,现下没有说出来的必要。
花灯光影绰绰,头顶上是密密的雪白桐花,景致甚好。
阮妗华忽然微微一笑:“我信你,也只有你能帮我。”
她笑得笃定,坦然,加上她一向最易迷惑他的容颜,故而轻易地就让他卸了一些心防,他突然觉得他冒险,若是没有一点回报,实在也是不符合他的作风,何况她这样一副吃定了他的模样,简直是自找麻烦。
于是他轻轻一笑,附耳过去,道:“好,我帮你。”
阮妗华喜上眉梢:“当真?”不觉有异。
他侧过脸看她,视线从她弯弯的眉眼开始移动,又从她不自禁翘起的嘴角落到她形状姣好颜色嫣红的唇上,心神微微动了一动,此时不动,更待何时?
他伸手扳过她的肩,垂下头眼对眼地看她,郑重其事:“可总不能没有一点好处。”
“那……”
她的声音被堵在了半路,唇上是另一个人温润柔软的触感,她不自禁瞪大了眼,一吸气就全是叶君垣扑面而来的气息,陌生却不令她排斥,她甚至不想去推开他,即使他的所作所为是如此的唐突。
叶君垣见此,愈发的得寸进尺,手沿着她的脊背挪到了腰上,用力一揽,便是满怀的馨香,她的整个人儿都被他掌控在了手里,嘴上的动作也毫不懈怠,舔舐吸允已经无法满足,他在各个角度寻机,舌头慢慢撬开她的唇,在贝齿上流连,温柔却又不容抗拒,接下来,她被唇上的酥麻折磨得难受,故而牙齿的咬合开始松懈。
叶君垣唇角扬起,敛眉低笑,声音通过相接的唇,仿佛都在她的胸腔里颤动,早已等候多时舌头一卷便顶了进去,更是含住了她的舌尖,挟着一同动作。
阮妗华被压在一棵桐花树上,腰间抵着的是他的手,背顶着粗糙的树皮,此刻是被动的,已经被动到无法自控,她稍作无用挣扎:“叶……君垣……”
他更是用力吻住她,不让她说话,她便放弃了,乱欲作祟,放纵一次,又有何妨?她隐隐觉得,她怕是真的要和此人,纠缠不清了。
远处有人群喧嚣,少年少女们的嬉笑玩弄随着风传递至此处幽静,阮妗华袖中的“皈依”耳坠滑落地上,那个有关皈依的故事,苦情苦恋,回头是岸什么的言论与感想,都在此刻消散湮灭。
景致好时,情致也佳。
作者有话要说: 好吧,其实我写完了没有看……估计有虫待补。
☆、战事将起
祥奕二年,天有异象,秋雷滚滚,暴雨倾盆,十万燕兵趁夜突袭昌城,城池破,莫止山之子莫御风守城,被俘。
“荒唐!”暗卫才报叶君垣重伤回到大燕,就有如斯战报呈上,皇帝震怒,一甩手将折子扔到了地上,“他贺瑸是欺我大魏无人么!”
少年天子虽无威势,但毕竟身份在此,掌着生杀大权,如今一怒,岂敢有人言,霎时间朝堂上一片寂静,众人垂首跪倒。
魏尘奕只觉得一口气憋住,深深吸气,终将心中的躁动压下,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众爱卿都没什么想说的么?”
所有人垂头更甚,大气不敢出一声,生怕皇上先找了自己说话,触了霉头。
魏尘奕一扫众臣,皆是碌碌之徒,谢老将军收到战报怒极病倒,阮相竟也称病告假,这朝堂之上,除开这二人,竟没有一个敢做主出头的人!他魏国的江山,怪不得如此岌岌可危,内无肱骨之臣,外无得力将领,不败?连他都不信!
“你们一个个不知是仰谁的鼻息,没有人领头,就一个敢说话的人都没有,你们不说,好,朕来说,这朝堂上下既然没有一个可用的将才,那朕就御驾亲征!”
此言一出,忙有人道:“陛下三思!”
方才没有一个人吭气,如今听到他说御驾亲征却来阻止,不知是真心实意,还是有私心,朝堂上下,他可信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