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脸色苍白如纸,毫无血色的嘴唇轻轻动了动,
想要坐起来,可浑身无力。
远儿急忙上前扶住他,在他身后垫上靠枕。
瑥羽虚弱地靠在靠枕上,眼神中满是迷茫和困惑。
他看着远儿,似乎在努力回忆着什么。
声音沙哑,
周围的环境很熟悉,可是他不敢信,“这是在哪?”
“郎君,这是在公主府啊!”
瑥羽垂下眼帘,感受自己身上的伤处,眼神中闪过痛苦,“哪个公主?”
远儿听这问话心下骇然,郎君不会是糊涂了吧,
“郎君,我们在永朝公主的府里,这是芝兰院啊,您还认得吗?宴公子找到了我们,送我们来的。”
“找到了?”瑥羽茫然的抓住了一个词语,他不是被永朝公主送给
远儿在他耳边悄声说,“是啊,郎君,您被歹人掳走,连带着我关进了柴房。
公主一直在找您,宴公子也在找您,是他把我们送回来的。”
这一大段话,瑥羽只听见了公主也在找他的那句。
他紧绷的心神蓦然飘散,深吸一口气。
美丽又脆弱,仿佛轻轻一碰就会破碎。
“她把我送人了”
远儿疑心他是烧糊涂了,“您说什么呢,公主可心疼坏了,听说还亲自给您喂药呢。
您不开口喝药,府医说您是存了死志,她硬是给您喂进去了,您的烧才退了。”远儿帮他顺着气,一点一滴的说着。
一个小厮进来扫洒,看见瑥羽起来了,高兴的差点大叫。
远儿看见他,先开了口,“公子醒了,劳烦你去告诉采苓姑姑,转达公主,我在这里伺候公子喝药。”
那人立时应下,跑出门去。
楚乐仪走得急,提着裙子跨进门槛时险些磕绊。
远儿见人来,赶紧见礼退下去,关上了房门。
瑥羽见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下意识的挣扎着想下榻去见礼。
楚乐仪还没走近,扬声说道,“别动,你身子这般虚弱,还没养好之前,这些繁文缛节就免了吧。”
她坐到榻边的凳子上,看案几的药碗已经空了,又观察了一下他的脸色。
瑥羽静静地靠在靠枕上,苍白的面容如同一朵即将凋零的梨花。
她伸手贴上他的额头,想试试他的体温。
瑥羽被这触碰吓了一跳,身子猛地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