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清狂!”
……
即使被扣住一只手,但这还不足矣控制住未清狂,沈晏忱上下唇还在颤抖,以往含情脉脉的眼被怒色填充,瞳孔深不见底痴痴盯着对方。
沈晏忱张口就来,眼里饱含怒意:“昔日你至我于死地,可想过我会活着回来找你!”
未清狂怒色充斥全脸,他奋力反抗:“沈王爷吉人自有天相,我只恨那时没直接杀了你!”
听见他这话,沈晏忱脸色稍加平静了下来。“你为什么就是不肯听我说……”
“我听你说个屁!”
…………
未清狂忍不住开口回嘴,心里难以抑制的激动就要迸发而出。两人靠得无比贴近,不像在问罪,而像在相拥。
“是你教会我不要轻信他人,如今我不过是以牙还牙罢了,沈晏忱,你又在害怕些什么?”
他用着最为普通不过的语气,说出的话那样凉薄。
沈晏忱根本没在害怕,他心里有的愤恨,早在看见未清狂时,早被另一种情绪取而代之。
“我……”
未清狂用力推搡他一侧臂膀,眼里无所畏惧:“是你造成的这一切,你如今又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摆出这幅模样,你也不觉得可笑!”
……
沈晏忱无力解释当初自己的所为,故意还是泄愤,这都不是理由。那人在自己身上造的孽,并不代表着自己就可以报复在别人身上。
……
那样自己和那人,还有什么区别?
他只能弱弱说道:“之前的事,是我的错。”
“沈王爷能有什么错?未某只是福大命大罢了。”未清狂话里满是阴阳怪气,他直视沈晏忱的双眼。
“事情早从一开始就是错的,不管你有什么阴谋诡计,都别再出现在我面前了!”我不想看到你。
原来一切都是有迹可循的,奈何他不知道对方背后藏着的,是怎样巨大的一场局。
对方甩手而去,沈晏忱站在原地,面前的人走了,楼下的送亲队伍消失了,街道又恢复成以前那样。
……
夜晚的大越皇宫。
红烛摇晃而动,红光照亮房梁,如此良辰美景,沈彦卿却站在那原地,久久不敢动一步。
盖头被挑起来,出现张明艳动人的脸,她是那样美。日思夜盼的人出现在自己面前,沈彦卿才知什么叫哑口无言。
她如愿以偿走到他身边,离冤心里怦怦乱跳,喜服一件件褪下,屋内微弱的红光,他们可以清楚看见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