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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晏忱还是那副样子:“真可笑!”
“什么?”
她一下愣住,脸上表情有些僵硬,但又很快恢复正常“你说什么?我要是可笑,你又算什么……”
他直接打断,看着她的脸说出了自己一直想说的话。
沈晏忱坦言道:“你这一辈子皆视我为对手,可笑的是,他的宠爱本来就只对你……,可是你害怕,害怕父皇有一天想起我来,你视若珍宝的一切会被我夺走!”
“从头到尾,都是你的私信作祟!”
柔佳红着眼睛听完他的话,她远没自己想象中的那般冷静和大度:“胡言乱语!你未免太过高看于自己——”
沈晏忱猜到她会有的反应,直接了当道:“我们都心知肚明,现如今这只有我们二人,皇姐也无须装作那副姿态。”
她轻叹口气,眸中似笑非笑仿佛释然:“你想得太多了……”
“你母亲做错事理应受到处罚,你作为她的孩子自然不可避免,能活下来你就该感激涕零,你又有什么资格同我争?”
她嗤笑出声,却越笑越无力。
“至于父皇……,他至死都没有想起过你,就连你母亲,他也只字未提过,他打心里就没记起过你半分!”
她清楚沈晏忱讨厌自己的原因,自己何尝不是讨厌他,自幼便在皇后母亲的潜移默化下,她也逐渐变得同深宫里的女人一样。
沈晏忱听完,没有露出她想看的反应,反而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无吟良久过后,沈晏忱突然开口刺动她心。
“他记起我又如何?他要真记起我早就记起了,我又何苦会一直待在那冷宫里,受这你那么多年的折辱。”
出身在帝王家,父爱什么的就没需要过,况且他自出生就没体验过。
“你没体会过,自然不会懂得那种得到……又失去的恐惧从何而来。”说着,她脑子里突然想到了什么,犹豫不决后还是开口问道。
“齐和筌……,是你杀了吧?”
……
此名字一出,沈晏忱呼吸猛的一滞。
那个人……是他一辈子的噩梦,驱之不散,赶都赶不走。
……
沈晏忱眉眼即刻泛上一层阴霾,阴沉沉地无半点生气,那股熟悉的窒息感又来了。
以往的一幕幕,快速划过他的脑海,快到无法想象——
男人冰冷的手指掐着他的脸,扒拉开他的眼皮,任他怎么动弹都不松开。明明是张慈眉善目的脸,笑起来却那么的让人毛骨悚然。
“好好看吶,给我看好了……可别眨眼喽!”沈晏忱瘦弱的身子使劲挣扎,却还是被完全压制住。
眼泪顺颊而下沾到齐和筌的手上,他的眼神却愈加浓烈,变质。
阴暗的环境里,一切看得很清楚,屋内唯一的一张床上正猛烈摇晃,看着随时会散架。
空气中散发着一股腐味,里面夹杂着什么,怪异极了。
不堪入耳的声音在屋里一直回荡,衣不蔽体的两人忘情般投入,全然视旁边人为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