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纪尚小的沈晏忱,被眼前一幕吓得眼泪直流。
齐和筌却摸着他伤痕累累的手臂,发出一声声感叹,最后看着他呕吐不止发出痴笑。
齐和筌就是那么变态的一个人,即使自己做不到,但他总会想尽方法来折磨沈晏忱。
有时候心理折磨,远比□□折磨来得伤害大。
……
久不见沈晏忱回答,她也知那人最后的下场。
她慢悠悠开口:“死了也罢……,记得清理干净,别给自己留下麻烦。”
沈晏忱呆愣片刻笑了笑:“皇姐提醒的是,臣弟,恭送皇姐——”
另一边,沈彦卿忙完已经不知道什么时辰。
也不知他走后,皇叔和皇姑是不是又吵起来,叫人来问,却没问出什么。
“皇上日理万机,要不先回养心殿?”
回去路上经过御花园,沈彦卿驻足半响也不知在看什么……
难言过往,阉人为祸
马车外,丫鬟和侍卫在打情骂俏。
“这个真的不好看,哎呀……戴上怪花里胡哨的,等下让旁人看见就不好了。”
“多好看啊……哪会花里胡哨,就衬得你好看娇艳……”
“小声点……净瞎说些什么话,也不害臊。”
……
两人一时激动,那交谈声直接传进马车。
抬手掀开帘子,那两人还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柔佳浅笑安然间放下帘子,装作什么都没发生。
双手交迭不自觉摸索手腕的玉镯,这是越帝赏赐的,她的陪嫁品之一。
“柔佳……”那天在她面前,男子龙袍加身不掩其貌,浓浓话音里尤为不舍:“此去大漠路途凶险,你要多加保重……”
柔佳?
……就连自己都快忘了这名
越帝的确将她当亲妹妹看待,可若他知道自己先前对沈晏忱的所作所为,大抵会觉得自己养了个白眼狼。
这时外头嬉笑的人突然收敛,许是想到马车内的人,此刻正提着心吊着胆。
哒哒——
马车渐渐远离皇宫,即使离开那个地方,她的身体仍然处于高度紧张的状态。
可能正如沈晏忱说的那样,自己太担惊受怕,无时无刻都在深怕自己的一切会被抢走。
那时的秦氏一族险些成功,太上皇心有余悸,对朝中权臣一再打压,其中就包括皇后的母家,皇后年老色衰,已然失宠,宫中也再无新的嫔妃荣宠。
敦嘉公主年幼得太上皇喜爱,这于皇后一派而言,无疑是救命稻草。
“柔佳乖乖听话,这样父皇和母后才能长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