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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的满屋风光旖旎,层层迭在心头,最后如拨云见日般,沈晏忱谈笑的身影若隐若现,又让他触手不及。
那边三娘还在劝说,未清狂的嘴角却猛的僵在脸上,他神情怪异扭曲,好似有什么不对,慢慢的那股锥心之痛又上心头,而且比先前来得更加强烈。
身体深处有人拿着铁锤,一下一下锤在心口,只叫他痛不欲生……
剎那间血液喷出,溅了一地,眼前此景着实把燕三娘给吓了一跳。
未清狂嘴色染红,血液顺势滴入脖颈,滑入胸口处,他无力地扶着桌子,身子情不自禁还在颤巍。
“怎么了这是?”
三娘一看就被吓得不轻,未清狂却还在拼了命地呕血,满地通红不成样子,他已经不知道吐了有多少。
三娘手忙脚乱的想帮他止血,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怎么了你快说啊,你可别吓姨啊!”
满嘴的腥味让他说不出话来,呢喃之际三娘听见他在叫喊:“好痛啊,心口……好痛……”
三娘心里发慌,有些束手无策。
见他一直如此,三娘想到什么,试探性出掌打在未清狂后背,因为那个地方正对着心口,她只能源源不断的往里输入内力,试图减轻他的痛苦。
一股股暖流从他的心头流淌而过,未清狂却只能感受到微乎其微,貌似有什么正在吞噬着他的经脉,与心血。
直到三娘也有些力不从心,未清狂那呕血的症状这才有所减缓。
未清狂此举来得太突然,好的也迅速,现在他看起来面色好多了。
身旁的三娘目光变得凝重,又深沉,她目不转睛的看向他,眼神里全是想说又说不出口的话。
……
“你的情丝已除,怎会绕心头……”三娘眼泪要掉不掉的,她逼问道:“谁干的?是不是魏如谦那畜生?”
未清狂神情躲避。自古情丝缠情缘,他的情丝怎会没有?在三娘的追问下,他才承认:“不是他,是我娘……”
三娘一怔险些站不住,她又急又气道:“她真是糊涂啊!”
听完未清狂的讲述,她的解释显得那么苍白又无力:“无情丝无牵挂,你娘……她也是为了你好……”
三娘突然抓住他的手,唇色有些发白:“你同姨说实话,你是不是……有心仪的对象了?”
……
未清狂一头雾水,立即矢口否认,三娘彻底急了:“你还不说实话,你骗得了别人,骗得了你自己的心吗?”
周围鸦雀无声,两个人一伤一哭。
末了三娘喃喃自语道:“心头又情丝,情丝即心悸,心悸……即死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