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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有资格提她!”宁珏猛的回头,第一次在他面前发这么大的火,宁沅走得突然,宁母不愿相信这个事实,将自己关在屋内整日以泪洗面。
而宁沅下葬全程,这个身为父亲的男人更是连面都不曾出面一次。如今又在装些什么?
“您还不知道吧……”宁坚汕心里咯噔一下,慢了半拍才抬头,宁珏站得远远,双目隐忍着泪水。
“替她梳洗的嬷嬷说了,宁沅体无完肤,身上遍体伤痕有大有小,一看就是长时期下来自己所为,试问哪个寻常人会那么干!”
……
“是你一步步将她逼成这样!”
宁珏将好不容易拾起的情绪丢掷一旁。这些……,就连他这个身为兄长的,也是在她死后才知道。
……
宁坚汕被说得无言抬头,颤抖着音迟迟没有说半句。若不是他当初“多此一举”,陆家不会遭遇灭门之灾,他也不会受沈晏忱的挟持,宁沅也不会……
“当天陆知衍的话是什么意思?你明知宁沅有多爱他,你为什么还要对陆家下手!”
宁珏字字句句直戳宁坚汕的心窝,宁珏看都不看他一眼地走了。庞大的宁府内死气沉沉,远看正厅里就坐着他一个,背影萧索而苍老。
男人悲起掩面,深藏袖中的另一只手露出,却裹满了纱布,……那日后他就将那手活生生砍掉。
都是它,都是这只手惹的祸!
武林大会上发生的事不胫而走,使得陆家再度回归人们的视野,众人议论纷纷的同时,历烊已经抵达镜昙山脚。
镜昙山谈不上是个风水宝地,男子牵着马慢慢悠悠地,沿路还在四处张望。
“教主聪明一世,除了女人外他就没执着过什么。”
孟婆所言句句回荡心怀,“他既已将鬼令交由你,就断不会做出那种损人之事,你性子好急,有心人一引导便没头没尾,到底是诬陷还是真有此事,你自己还是好好想想。”
历烊一脚踢飞路边的石块,就在这时狂风大作,马也很不安分,风沙迷眼,历烊手一松,手里缰绳一掉,马调头跑没了影。
狂风不止实属反常,历烊只得一阵后退,背勉强抵着树。
“靠!”
大手往空中一挥,弄出的结界阻断大风。历烊眼底阴云笼罩,原来如此……
那双长眸窄小,露出阴狠之色,历烊拔弓三两下破了这个阵。镜昙山显少有人出没,布下此阵者正是因此,才没有加强阵法。
这镜昙山中到底有些什么
……
结界被破开,结界里头的月如涯也感受到了,闻人逸离开那么久,她心里莫名十分慌乱,她压制住自己烦乱的心,脸上不由洋溢出幸福的笑容。
这是她受困那么久以来,第一次真心流露出的情感,等他回来,自己要亲口告诉他……
月如涯精打细算好以后,却不想,她心心念念那人再也回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