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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话说是无意,但在月如涯听来,是那么的讽刺。
……
手掌心大小的骨灰坛,里面是她肚里孩子的爹,月如涯低着头看不出情绪,她至始爱过的两个男人,一个杀亲之仇隔阂至深,一个对她“始乱终弃”有缘无份。
闻人逸如今不在,没人再圈禁她,至于肚子里的孩子,在听见她的打算后,历烊也着实吃了一惊。
“你疯了?就因这孩子没有父亲,你就要堕了他!”
许久不回长月涯,若是挺着这肚子回去,可想而知会有多少口舌,月如涯缄默不言。
她也是母亲一人带大的,对外界的风言风语,她是最为清楚不过,她断不会让自己的孩子,走自己的老路。
“我们之间的事同你无关,他托你的你也已经做到,以后狭路不见。”
历烊见她拾起情绪,如此干脆果断,这女人非同一般,也难怪会得闻人逸倾心。
双剑断即缘散,坠崖
“驾——”
随着周围风起,未清狂衣袖在空中飞荡,气流顺着袖口涌入,一阵莫名心凉。
他单手持缰,周身风声呼啸,且听见身边侍卫道:“教主!可要手下解决掉身后的人?”
他们骑行那么久,身后的人仍然不紧不慢,始终跟他们保持着远远的距离,说不上是敌是友。
“不必了……”未清狂谈笑风生道,话里满是情味的调笑,非同往日的盛气凌人,手下听得不明所以。
尘土扬起扰乱人心,眼见前面的马匹没有半点慢下来的痕迹,沈晏忱握紧缰绳,双腿加紧马肚跟上。
周围大树遮挡,沙沙作响下突然黑影出现,沈晏忱逼不得已拉住缰绳,看着未清狂等人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但很快,他便无心想那些——
黑衣肃杀之气弥漫,来者气势汹汹,各个黑纱掩面,身下马匹还未来得及调头,对方抛出绳索直接勒住马腿。
马匹侧翻重重摔在地上,发出嘶鸣声。沈晏忱单手别住无端剑及时飞身,顺势拔出腰间的剑,满天尘土迷人眼,一时什么都看不清。
对方半语不言,直接群涌而上,沈晏忱只能凭感觉抵御,幸得尘土很快落地,他的视野恢复如初。
而此刻前方,未清兵线突然叫停,每个手下都是百思不得其解,未清狂来回拉扯缰绳,慢慢调转方向,身后的人怎么突然没影了?
大批人马只得往回赶去。
“是谁派你们来的?”
眼看着身边人一个个倒下,沈晏忱沾染血渍的脸,难掩其怒色。历烊不在身边,他竟无能用之人都没有?
“王爷,属下掩护你撤退!”
手下挡住袭来刀剑,沈晏忱眼疾手快伸手拉过对方,本以为是幸免于难,没想到他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就成了沈晏忱的挡箭牌。
剑刃无情穿过,沈晏忱松开手的同时侧身避开,孤立无援下他终于感受到众叛亲离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