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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宫多年一直是他挥之不去的噩梦,沈晏忱心底最为清楚不过。
沉闷的碰撞声,夹杂着雨水,随着破败的屋顶低落在沈晏忱身上,他捂紧嘴无声哀鸣,鼻涕和泪水在掌中糊成一团。
而屋内的两人毫无知情,还在茍合,那个名义上是他表外甥的男子,此刻正骑在他母亲身上,肆意发泄着一切。
正在他眼望四周无助时,屋内的声音戛然而止,身后一只粗大的手袭来,掐着他的脖子,就直接将沈晏忱拉走。
“这就是我们的孩子”
男人奸佞一笑,其貌张扬让人过目不忘,他用打量活物般,掐住沈晏忱的脸左看右看,秦弃妃也不害臊,扯过被褥盖好身子。
“畏畏缩缩的,也不知是不是出生时抱错了。”宠妃产子这是何等大事,产房能出什么差错?她看着男人将孩子抛在地上,脸上的表情就没变过。
这孩子是她被太上皇强迫的产物,而她自那以后,再也无法生育,这些秦弃妃都没告诉过眼前的男人,包括沈晏忱也不知情。
虽是从自己身上掉下的肉,但她却怎么也疼爱不起来,而沈晏忱却误以为自己是她同面前男人的血脉,是个扰乱皇室血脉的孽障。
这些年,他小心谨慎,贱骨卑微,有半点心思都不敢外露,原本就不适合练武,但沈晏忱还是活生生改变这一切。
武功一直差强人意又如何,武功比自己好的比比皆是,沈晏忱只认为,人无完人,凡事点到为止。
沈晏忱是那么想,但他在往上爬的同时,……又止步于此。
一个血脉不正的孽障,又有什么资格去觊觎大统沈晏忱摇摇欲坠的心就没平静过,直到他企图有样学样,毁掉一个人那时……
少年举止轻狂,面庞青涩又夺人眼球,对这世俗眼底全是好奇,双目清浅不染尘世,可想其背后之人,是怎么保护着他长到那么大的。
沈晏忱鬼使神差地上前,直接买下那个他所看不上的花灯,他的突然上前,不出所料直接吸引了少年的注意。
当真相被拆穿,沈晏忱眼看着那把刀险些要了少年的命,他的心里起了退隐之心。
少年受伤的神情转瞬即逝,伪装出来的坚韧是那样稀碎,房门重重关上,沈晏忱自语念叨。
“我……,是不是做错了……”
犹豫不决下沈晏忱还是走了,后面忙着对付沈柔佳,就连沈晏忱自己,也忘了这桩事。
直到在客栈看见的那一幕,沈晏忱站在原地无措抿唇,未清狂下颚角的疤痕此刻是那么清晰,同当年相比相貌明显长开。
他根本没料到当年那人,会是未清狂。
从刚开始的接近也罢,到如今的心怀愧疚,沈晏忱还深陷其中,却不想身后的未清狂早就没有那份耐心。
“本王……”
话未出口,伴随着胸口穿心的疼痛,沈晏忱瞬间凝固的表情很是生硬,随之不可置信地低头。
沈晏忱眼看着锦瑟无情地穿透身体,带出鲜血淋漓,血液低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