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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北慎喝了酒,所以是徐矜开车。
傅北慎手肘支窗,闭目养神,西装外套丢在后座,他不觉得冷似得,衬衫衣领敞开三粒纽扣,露出深直的锁骨,胸膛上有道很小的牙齿印,凑近了看才能看出来。
那是几个小时前徐矜留下的。
她被他撩得差点失控,发泄似得咬了他一口。
那会光线暗,看不见。
徐矜也不知道去哪里,盲目开着,而傅北慎的手机在这会响起来,看了一眼,是傅夫人打来的。
傅北慎接了,语气冷淡:“还有什么事?”
“你人呢?”
“走了。”
“你走这么快干什么?”
“嫌吵。”
“徐矜呢?”
车里空间有限,加上手机音量不小,徐矜听得清清楚楚,握着方向盘的手不自觉用力,她不敢看傅北慎,得看路……
“在呢。”傅北慎声音微哑,“我送她回家。”
傅夫人说:“傅家有人会送。”
傅北慎:“不麻烦,我要回酒店,顺路送她。”
“回酒店?你不回家住?”
“不回。”
傅夫人沉默了会:“和你爸爸又吵架了?”
“吵架不是正常?”
傅北慎不以为意,外面的城市霓虹闪过,他看着外面的城市夜景,表情愈发冷淡下来。
傅夫人叹了口气,“你们这父子俩的脾气真是一个德行。吵啥归吵架,大过年的有家不回,住什么酒店?你的房间我都让阿姨收拾干净了……”
傅北慎从烟盒里抽出一根烟咬在唇边,不管傅夫人怎么说,始终淡淡的:“不回,行了,挂了。”
说完了,傅北慎直接挂断电话。
徐矜的神经仍旧紧绷的,过了好久,才缓缓开口问:“小、小舅,你住哪个酒店?”
夜晚,隐藏在黑暗里的邪性一面慢慢滋生,傅北慎吐了口烟雾,“怎么,跟我回酒店?”
徐矜飞快否认:“不是,我送你回酒店。”
“那你呢?”
徐矜说:“我回家……”
傅北慎意有所指,“那会满意了?”
男人低沉独特的声音刚落下,徐矜身上激起一片颤栗,胸口更是荡开一阵电流,还没等她消化完,又听到男人充满蛊惑的声音说:“真的不跟我回酒店?”
指尖仿佛都被电了,酥酥麻麻的。
她紧张到不能自己,在北城那些个荒唐的一幕又一幕争先恐后涌入脑海,平日里再严肃正经的男人,到了床上做那事时,什么荒yin的话都能说出口来,她感觉自己学坏了,不是被傅北慎带坏的,是她本来也懂,只是之前没经历过,一旦沾染上,逐渐沉沦,欲罢不能。
傅北慎没说话,似乎很有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