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矜咬唇,过了许久才艰难说:“不了。”
她刚刚差一点就答应了。
还是理智占据了上风。
傅北慎则说:“真狠心,你舒服了,不管我死活。”
徐矜小声辩解,脸颊烧的厉害,“我不是……”
“或者不回酒店,找个地方停车,车里解决。”傅北慎似乎是来真的,他咬着烟蒂,仿佛和她说的话是再平常再简单的话。
徐矜:“……”
……
车子停在上山的路口处,周围静悄悄的,一片漆黑,连过路的车辆都没多少,这种地方,适合做点什么事。
事实也是。
车椅放平,傅北慎慵懒躺着,徐矜的手无处安放,最后握着拳头抵着车窗维持平衡,她咬了牙,不想情绪外泄。
刚刚等车子停下便去后座披上他的西装外套,长发垂在身前,黑发红唇,清冷的月光照进来,显得她特别清纯。
她刚刚有句话又惹傅北慎不高兴了,他在蓄意却又小小的报复。
傅北慎气息很沉,修长的手来到她腰后,摸着她的脊骨,纯粹是安抚她的情绪。
她紧绷着,突然听到啪嗒很细微的声音,好像是车载冰箱打开了,视线太黑,她什么都看不见,车子也熄了火,没有一丝亮光。
在黑暗里,什么动静都被放大。
“傅、傅北慎……”她哆嗦喊出声音。
他刚摘了腕表,肯定不是手表碰到了她。
傅北慎喉结滚动,应了一声。
“你……”
他的声音带着笑意,低沉得,格外有磁性,“别紧张,放轻松……”
她被按向他,双手交叠抵在他胸前,嘴唇被堵住,想象中的温暖滚烫被冰块侵入,还有点果酒的味道,她很不舒服,往外吐冰块,他接住,变着法吻她,她皱着眉头,想推开他,他松开一点距离,冰块蹭过她的手,不知道掉去了哪里……
水滴沿着脖子往下滑,又湿又冷,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傅北慎,别这样……很冷……”徐矜的舌头都要冻麻了,吞咽了几下,趴在他身上,仿佛和周遭的黑暗融为一体。
傅北慎安抚似得抚摸她的肩背,吻她的脸颊,气息又变得滚烫起来,没说话,专心致志吻她。
徐矜快要窒息了,头晕目眩的。
她死活都没想到,她会有这么一天……
……
没多久,傅北慎的手机又在这刻突兀响起,仿佛平底一声惊雷,吓得徐矜浑身颤了一下,手机的亮光有些刺眼,驱散黑暗的旖旎,傅北慎扬了扬头,喉结分明,嗯哼了声,拿过手机扫了一眼,声音十分低哑,说:“傅徵月的,你怕什么。”
徐矜没他那么大心脏,肯定怕,怕得要死。
傅北慎接了开的免提,定了定神才喂了声。
傅徵月问他:“你怎么又和爸爸吵架了?”
“打来电话问这事?”
“不是,徐矜呢?怎么还没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