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就是四个字,就让贺子竞的心揪了好几下。没听过她的身世,关于暮歌的一切都很神秘,只知道她无父无母——贺大少的同情心生平第一次泛滥了,心疼她吖。
说完暮歌就转回去继续看书了,贺子竞也拿过暮歌的某本书看了起来,可好久都没翻过一页。心脏直捣腾,第一次有了和心上人独处的机会,窗外是铺天盖地的雨帘,他们就如同被世界隔离在了孤岛一样,情窦初开的少男,怎能不心猿意马?
“暮歌。”趴在桌子上,直勾勾地盯着人家,也笑不出来了,直想着,做点什么,做点什么,可又没那个胆子。
“嗯?”憨憨地转头,眼神分明在说,你怎么还在啊?别人只说她冷漠,可这么近看她,发现其实她可爱地不像话。不是冷漠,其实是是娇气,是娇憨。
贺子竞这时候心里有上万烟花在腾空。这时候的暮歌,在灯光下周身竟隐隐有了层光晕。傻傻地回视他,在他专注的目光下红了脸,俏生生的,惹得贺子竞心头猫爪抓一样的痒。其实这时候他已经忘记自己想跟她说什么了,脑子里糨糊一片,浑浑沌沌的,还有点晕。
情不自禁啊!真的情不自禁!就这么凑上前,轻轻吻了她,只是嘴唇碰嘴唇,就那么贴着,不敢动。
偷香,已经准备好要挨耳光了,可半天都没动静。小心翼翼地退开,只见这小妮子睁着大眼睛惊恐地看着他。对情爱一无所知的少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可真不懂,到底发生了什么。没人教她这个,她涉猎的书籍几乎全是佛学典籍。只知道,心跳很快,感觉要蹦出喉头了。脸涨红,快要冒烟了。暮歌觉得自己生病了,病的不轻,快要死了,呼吸困难!
然后……
然后,暮歌僵硬地转过了头,继续看书。面对这样的反应,贺子竞几乎要摔下椅子。初吻被他偷了,正常女生不是应该哭鼻子吗?可,怎么会忘记了,暮歌不是一般女生。
贺子竞就是来找暮歌的,也想好了会被困,自然有所准备。说是回来拿作业本,会有人带了饼干矿泉水来拿作业本的?也就暮歌相信他。苏乐后来就很不服气,你贺子竞凭什么能让暮歌那么死心塌地?你他妈就是造化好!谁让你是第一个靠近她的人,就像刚出蛋的雏鸟,认定了第一眼看到的人。
外头的风雨更加肆虐,两人吃了些饼干果腹。其实还不晚,四点多,可是天已经很暗了,没一会儿学校居然断电了。不能看书,暮歌自觉和贺子竞不熟,至少没熟到可以畅谈的地步,两人就那么坐着,有一搭没一搭地说上一两句,但子竞却觉得时间过得很快。
只是,子竞也慢慢开始觉得自己有点不对劲!
头,昏昏沉沉的,
匆忙出来,只想赶紧到学校,记得买吃的喝的,却忘了其他。淋了一身湿,没换洗衣物,湿衣服穿在身上,冷风一吹,立刻感冒。
到了傍晚,原想英雄救美的贺子竞开始发烧了。
暮歌挺会照顾人,凌远航毕竟是一个大老爷儿们,她懂事,很小就学会做很多事情了。
身边的人睡着了,寒气夹杂着腾腾热气一阵阵向她袭来。暮歌敏感,很快就发现了贺子竞的不对劲,不然,这么物力老师化学老师的得意门生,指不定就给烧成傻子了。
“贺子竞?”试着喊他,没反应。
伸出手探探他的额头,烧红的烙铁一样。
暮歌犯难了,这儿没药啊。想了小会儿,她倏地站起来,一溜烟儿跑了。
迷迷糊糊的贺子竞,就知道身边的人走了。病了,还被人丢下了,这会儿贺子竞真想哭。
过了好久,她才气喘嘘嘘地跑回来,一把扯起贺子竞的胳膊。和,娇娇柔柔的少女,哪里有那个力气扛起一个正在狂长身体的少男?
“贺子竞,使点儿力气好吗?”
贺子竞迷迷糊糊地睁开眼。“你没走……”
“来,跟我走好不好?”
好!怎么不好!天涯海角,哪儿都跟着她走。
醒来时已经在医院里。亮晃晃的天花板和墙壁,没见到暮歌,妈妈守在一边。心里竟隐隐有些失落。
从小到大子竞都是个健康宝宝,很少见他生病,这次住院算是把妈妈给吓到了。见子竞病着,妈妈除了抱怨几句倒也没说其他,就是要出院的时候问:那天送你来的小姑娘是谁啊?
子竞想了想,回道:“同学。”
贺子竞,嚣张的主儿,直来直往,病愈回学校的第一句话就是让暮歌给他做女朋友。其实,假意的粗鲁与特意修饰的不在乎只是想要掩饰自己心里的不安,天知道子竞开口时紧张地几乎胃抽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