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京墨在太学墙上坐着,等到早课结束,才飞身下去。
齐斐聿一早就看到他了,兴奋朝他招手。
齐斐聿接过他手里的食盒:“还是青木你对我好。”
“皇兄肯定是故意挑那个时间下的圣旨,真是刺激。”
差点他就要迟到了,那他明年还得待在太学。
谢京墨见他吃完早饭,才开口和他请辞,出来太久,他要和师父回去了。
“这么突然嘛?”齐斐聿干巴巴问道。
“嗯。”谢京墨点点头:“这次在外面有点久,我得回去处理点事情。”
“啊。”齐斐聿张张嘴,但谢京墨这么说,他也说不出什么挽留的话来。
“事情严重吗?需要通晓斋帮忙的话尽管提。”
“没什么大事。”谢京墨拒绝了:“不算难处理,若要帮忙,我不会客气。”
“哦,那”齐斐聿摸摸鼻尖:“记得给我写信,不然我得无聊死。”
谢京墨莞尔:“放心吧,处理完事情我会再来找你的。”
“这还差不多,别忘了我啊。”齐斐聿不满地嘟囔。
“山高路远,青木你一路小心。”
“回见。”谢京墨拍拍他的肩,拿走了空食盒。
齐斐聿呆了片刻,才转身回学堂,啧,离别总是伤感的。
谢京墨几人离开没几天,夏泠和沈炵也带着初夏回通晓斋去了。
通晓斋也有不少事情要忙的,大当家留下勤学,可不得他们多干活了。
王府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旬月后,刑部也终于将此案了结了。
那个前朝余孽,辛永江一伙人也已尽数落网。
这一切,都与齐斐聿没了关系。
他此刻正在太学,与夫子斗智斗勇呢。
齐斐聿毕竟是跟着齐瑾瑜学的,文采自然算得上上品,因此,正常情况下,夫子也都挺喜欢他的。
唯独教授绘艺的吴夫子颇为不满。
他就纳闷了,王爷那双手,能提剑,能御马,怎么偏偏掌握不好小小的一支笔呢。
也不尽然,王爷的字写得亦是不俗,唯有画技,让人不忍直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