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他的腿之前什么办法都试过了,如果一次按—摩就能减少痛楚,那他何必在神都一直治疗。
他之所以同意,是因为聂朝歌的口吻。
一方面他有点想笑,被一个比自己小了一轮的女孩子轻声的哄和安慰,让他感觉分外没有面子。
她那温柔的诱哄仿佛情—人间的呢—喃,让他失神,让他沉醉,让他无法自拔,更无法拒绝。
傅翊的腿从外表看,完好无损,根本看不出来到底是什么原因导致的。
聂朝歌按照腿部神经的穴位细心的按,一边按一边观察傅翊的表情。
她的力度算不上温柔,用了点劲,只有轻重有序才能够达到最好的效果。
手下的肌肉结实流畅,手感很好,像是静心刻画的艺术品,虽然她刻意放慢速度,但男人额头上还是渗出一层细密的汗液。
傅翊的手紧紧攥着,指甲陷进肉里。
痛,无法抑制的痛感。
就好像骨头被一块锋利的刀片切割而没有麻药的那种痛楚,尽管如此,傅翊也能忍。
直到聂朝歌按到了一处地方,一种异物压制血肉的感觉让他几乎要晕厥麻木。
“啊……”傅翊的下—唇都被牙齿咬破了,露—出星星点点的血液。
那种腥甜的痛感远不及腿上传来的让人几乎精神麻—痹—的痛苦。
聂朝歌看了一眼男人紧闭的双眼,唇瓣被牙齿咬破,渗出鲜血顺着口腔已经流进嘴巴里面,她现在不能停,停的话刚才所有都白忙活了。
而且她已经知道了原因,因为柔软的皮肉有一处地方是硬的,不是皮肉本身肿胀导致的,那就是有东西没取出来。
傅翊受伤,腿部有异物没有取出,估计得做手术,休养三个月左右。
只是她很奇怪的是,为什么这么久了,不管医术如何,为什么却没有人发现他的腿有异物入侵没有取出呢。
而且两条腿都有。
匆匆结束之后,傅翊有气无力的摔在了被子上,他抱住柔软的被子将脸埋进去,感觉腿都快痉挛抽筋了,他的呼吸急促,喘的厉害。
聂朝歌本想安慰一下他,但门口传来一阵敲门声音,她将傅翊的裤子拉下来,才去开门。
一个白大褂的男人跟在聂朝歌身后走了进来,看到躺在床上的傅翊。
“先生,我过来帮您检查一下身体。”
说完,医生就要把医药箱打开,却被聂朝歌一把拦住了。
“明天早上安排一台手术,傅先生的腿伤不能在耽搁下去了。”
“啊?”那医生愣了一下,似乎没明白眼前这个小姑娘是什么意思,手上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我说,他腿伤手术可以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