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杏眼瞪得更大了:“你也是宫府的人,是他们的上司。”
难怪她会这么想,本来嘛,不是官府里的人,不是那几个的上司,怎么能让那几个撤,那几个又怎么会听?
关山月道:“不,我不是……”
她道:“那你是出手赶他们走?”
关山月道:“我不能出手赶他们定,要是能出手赶他们走,就容易了,民不可犯官,那罪大,而且天涯海角永远跟着你。”
她道:“那你……”
关山月道:“我自有办法让他们撤。”
他又要走。
她忙问句:“什么办法?”
打破砂锅问到底。
关山月道:“不要问,不要管那么多,只在这儿等着,不要有任何动静就是了。”
他走了。
这回她没再伸手拉,也没再说话,只不知道她会不会听话,不作任何动静。
照这情形看,她应该会听话。
关山月出了树丛往回走,起先不见人影,也不见动静,不过,在离那姑娘换水靠的树丛有一段距离之后,一声冷喝传了过来:“站住!”
关山月站住了。
两条人影掠了过来,落在他眼前拦住去路,是那五个里的两个。
关山月先说了话:“用不着拦我,我就是来找你们的。”
那两个像没听见,两个人眼都瞪得老大,上下打量关山月,一脸诧异色,一个道:“你不是个女的么?怎么变了……”
真行,敢情没看见关山月,不知道多了这么一个人,把关山月当成了那位。
既不是神仙,又不是妖怪,还会变?
关山月要说话。
另一个抢了先:“我明白了,他是接应她的,她来到这儿,有人接应她,一个错不了,一个不会有别的来处,动手拿人吧!咱们运气好,一下逮两个,好事成双!”
他聪明。
两个人抓了刀柄,要动。
关山月说了话:“不要自作聪明,也不要鲁莽,我既不是你等围着的人变的,也不是来接应她的,我只是个过路的,碰上了这件事而管了这件事,而且我管这件事是为你等,不是为她……”
那先一个道:“怎么说?你不是……”
那另一个道:“别听他的,动手拿人就对了。”
他要拔刀,
关山月革囊前递,按住了他的手,他没能拔刀,根本就动不了。关山月道:“鲁莽对你等没好处,谁是头儿?我要见他。”
那另一个脸色变了,惊怒:“你……”
关山月道:“你自以为聪明,那就想想,我要是你所想的从那个来处来接应她的,会是如今这种局面么?”
还真是!
那另一个一怔,一时没说出话来,也没再要拔刀了。
虽然说他的手让关山月的革囊前递,按着动不了,可是他要是真要再拔刀,还是可以沉腕躲开,再次抬手拔刀,那先一个道:“你真只是个过路的?”
关山月收回了革囊道:“刚不说了么?我要是来接应她的,就不会是如今这种局面了。”
可信,而且只要不是从那个地方来的接应她的人,就好说话。
那先一个道:“你说要见我们头儿?”
关山月道:“我要说的事,恐怕你二人做不了主,与其让你二人转述,不如我当面跟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