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图倒是没表露什么,反倒招呼我拿出小红本来。
我俩把小红本递给墩儿,墩儿是个识货的主,他光看了小红本的封皮就不由一愣,随后立刻对我俩打了一个标准的军礼,“特派员好。”
我暗赞一声,知道墩儿这是公私分明,我也急忙给他回个军礼。
等巴图回军礼时,我发现这小子还是一个吊儿郎当的样,甚至看他上半身挺正规下半生却还是稍息的姿势。
不过墩儿对巴图这样子没反感,而且还拿出一种习惯了的感觉,我心说巴图不会在退役前也是这德行吧?有这德行的一般可都是“兵痞”。
墩儿又去跟警卫说了几句,接着带我俩进了部队。
这部队占地面积不小,但我们却没走多长时间,墩儿管辖的一团离大门口很近。
墩儿走路很好看,或者说他一个胖子能走出这么标准的军姿实属难得,在我印象里,胖人的协调感看着不好,总让人觉得有种夹着走的感觉,可在墩儿身上,这种感觉却丁点未被我发现。
初步算下我退役都六年了,原来警察甚至是警校的记忆早就很淡了,但现在我却有种练军姿的冲动。
只是我好好走了两步后就立刻放弃了自己这不切实际的想法,我那略微凸起的小肚看的有种腐败感。
我俩直接来到了墩儿的宿舍,他是团长,自己住一间单间。
这单间的条件只能说是一般,一张床,一张桌子几把椅子而已,连个娱乐的电视都没有。
墩儿让我俩随便坐,之后就喊来一个勤务兵。
“去,告诉食堂弄点饭菜,今晚有两个特派员刚来还没吃饭,顺便也去找点零食拿过来。”他命令道。
勤务兵急忙应着,又一转身一路小跑忙活去了。
部队里办事真效率,不到五分钟,勤务兵端着一碗瓜子拎个暖壶走了回来。
这碗是那种二大碗,暖壶一看也很旧上面还写着一个人名,我心说弄不好这暖壶是勤务兵自己的,现在临时凑数拿过来给我们沏茶。
其实别看这零食弄得挺仓促,但我却觉得这样挺好,甚至我和巴图一来就“劳民伤财”的还多少让我心里有些不好意思。
我和巴图都没喝水,倒不是说我俩娇气,觉得暖壶不卫生,而是下午坐上吉普车后我俩喝水就没停过,现在弄得晃晃肚子都胀胀的。
我俩就不客气的抓着瓜子嗑起来。
墩儿还是按照先公后私的顺序,先问了我们这次来的目的。
我闭嘴没话,巴图则编个目的把这事给带过去了。
墩儿说一会他就去找首长说一身,并给我俩弄个部队里的临时通行证明。
随后他抛开公事跟我们叙起旧来。
其实他叙旧的主要对象还是巴图,我一个刚认识的朋友,哪有那么多旧可叙。
等气氛哄的差不多了,巴图掏兜拿出信说起了我俩此次之行的真正事情来。
“墩儿,这是你前阵时间给我写的信,你看看。”巴图说着把信递了过去。
墩儿一脸困惑,“我写的信?”
我一直在留意墩儿的表情,依我看他不像装出来的。
墩儿拿起信读了一遍,嘀咕了一嘴,“还真像我写的。”
我发现他说这话时耳朵抖了抖。
这动作可不好学,甚至大部分人想故意做都做不出,而且我可不会认为抖耳朵也是墩儿的一个惯有动作。
沉默一会后,墩儿终于下了结论,“铁爪,这信肯定是假冒的,没想到有人这么厉害,模仿我的笔记如此之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