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图乐乐没说话,但我却发现墩儿说话时眼神有些散,很明显这话连他自己都不信,毕竟笨寻思,这信只是让巴图过来聚聚,也没涉及到利益,没有人会辛苦制造伪信做这种出力不讨好的事。
墩儿起身要把这信放到抽屉里,可这时他却突然没来由的打起喷嚏来。
现在是冬天,这屋里一没开窗二没抽烟的,而且被暖气烤的温度也不低,他这喷嚏让我觉得很奇怪。
尤其墩儿打喷嚏还连续打了好几个,大鼻涕还喷的满地都是。
我发现巴图的眼神渐渐变冷,甚至他还拿出一副很失礼的样子盯着墩儿猛看。
墩儿挤个笑对我们摆摆手,随后转身向床头走去,取了一卷手纸出来。
可他还没来得及擦鼻涕,突然的他身子也抖了起来。
我看的直担心,他这样子有点癫痫的征兆,我拉了巴图一下,那意思咱俩用不用上去帮忙。
巴图摇头否定了我,甚至他还摆出一个准备进攻的姿势来。
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刚才还挺好的气氛现在倒有些剑拔弩张。
尤其墩儿平复下来后也没急着转身,就在那怪怪的背着我俩站着。
“墩儿?”我忍不住轻声喝了一声。
墩儿突然哈哈笑起来,不过他这笑声跟刚才截然不同,甚至让我觉得好冷。
“巴图。”墩儿说话的同时又转过身,“你来了?”
我彻底傻了眼,尤其墩儿不仅像是失去了刚才的记忆,而且他对巴图的称呼也变了,不再热情的喊巴图铁爪,而是直呼其名。
巴图也说话了,“我来了。”
墩儿一笑,“我写的信你收到了吧,你能来我真的很高兴,对了,天色不早了,我安排个房间给你们休息,别的事咱们明天聊。”
巴图点头说了句好。
墩儿开门把勤务兵叫了过来,特意指着我俩说道,“这是我的朋友,去安排个房间给他俩休息。”
勤务兵听得一愣,强调道,“团长,特派员的饭还没吃呢?”
墩儿皱皱眉,“什么饭?”
墩儿与勤务兵对话时一直背对着我俩,我看不到墩儿现在的表情,甚至也不知道墩儿做了什么小动作出来,反正勤务兵也很巧的打起了喷嚏,尤其跟墩儿一样也流出了大鼻涕。
巴图像是明白什么似的,趁着这空挡一低身,把地上一块被墩儿喷出来的鼻涕一抹到手心。
勤务兵的喷嚏持续时间很短,但他也抖了抖身,随后也像变了个人似的,对我和巴图客气的做了个请的姿势。
“两位是团长的客人吧?咱团还有个四人间的宿舍,条件不错,请跟我来吧。”
巴图对我使个眼色,我俩跟墩儿打了个招呼后就随勤务兵而去。
这宿舍条件是不错,但很明显以前有人住过,一个床铺的被子还没整理,看得出来这人走的很匆忙。
勤务兵就像没看这被子似的,指着屋子跟我们介绍一通,又说了些宿舍楼里要注意的事项,厕所在哪,开水间在哪,早晚开关楼门时间这类的。
我点头应着,随后又跟勤务兵说了辛苦后,把他送走。
这期间巴图一直没理会勤务兵,反倒对那没整理的床铺很感兴趣,尤其是床铺边缘那几道刀痕。
我知道晚饭是没着落了,索性也不强求,把门一反锁走到巴图身边问他在看什么。
巴图点了点刀痕,“这是俊脸留下的,前几天他来过。”
我不懂巴图的意思,反问他,“老巴,你怎么肯定是俊脸,就凭这几个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