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清大师脸色沉重地,摇头说道:“淑儿,不要再管他们,他们中毒已深,无法拯救,任其自生自灭好了!”
水中萍得意地笑道:“这才像个一代高人,本来我们的善恶好坏,关系你们什么?”
说到此处,又向谷家麒娇笑说道:“麒哥哥,我们走吧!”
谷家麒果然连向端木淑看都不看一眼,便与水中萍手牵手地,扬长而去!
端木淑芳心欲碎,目含痛泪,正欲再向一清大师哀求,南宫漱石却在一旁向她暗施眼色!
端木淑无可奈何地,目送谷家麒、水中萍身形杳后,向南宫漱石含泪问道:“南宫老前辈,你刚才向我连施眼色……”
南宫漱石接口说道:“端木姑娘,你是对谷家麒老弟,关心太过,当局者迷,难道未曾看出你师傅这等措置必有深意?”
端木淑半信半疑地,叫了一声“恩师”,向一清大师问道:“你老人家……”
一清大师摇手截断端木淑话头,苦笑说道:“在未能设法为谷家麒、水中萍解除所中‘天狼变心丸’药力之前,我们纵然费尽婆心,说干苦口,也等于对牛弹琴!难道真要把他点了穴道,抬往‘罗浮’不成?”
端木淑秀眉深蹙说道:“恩师虽然说的不错,但他们此去,若再沉沦,岂不更复多添孽累!”
一清大师轻拍爱徒香肩,温言笑道:“淑儿不要为他们担忧,我对此早有成算,不过要请你南宫、令狐两位前辈,跑点冤枉路儿而已!”
南宫漱石闻言笑道:“大师尽管吩咐,我与令狐兄不辞万里长途,也愿意成就这桩功德!”
一清大师目光微扫南宫漱石及令狐元,含笑说道:“南宫施主与令狐施主的易容妙术,举世无双,我想请你们略加改扮,甚至索性化装成‘天狼秀士’罗三恨模样,追上谷家麒、水中萍,设法使他们在末返‘黑地狱’之前.一游‘罗浮’,我们则先行赶往‘梅窝’相待!”
端木淑如梦方觉地,“哎呀”一声笑道:“这样安排,确实极好,我怎么竟末想起!”
一清大师看她一眼,微叹说道:“情之一字,误人至深,淑儿要看得开些,切莫作茧缠身,不能自拔才好!”
端木淑知道师傅是说自己为了关怀谷家麒,因情生障,灵明失朗,不禁满面红云,垂头不语!
安排既定,一清大师与端木淑、阮清泉,赶往“罗浮梅窝”,南宫漱石与令狐元,则跟踪谷家麒、水中萍,相机行事。
两批人物,互相道别分路以后,南宫漱石遂向令狐元笑道:“令狐兄,我们尽量走得快些,万一赶不上谷家麒、水中萍,容他们投入‘黑地狱’,则将抱恨终身,回天无力!”
令狐元在其他武学方面,虽然远逊南宫漱石,但轻功一项,却造诣不凡,一面点头含笑,尾随谷家麒等所去方向急赶,一面向南宫漱石说道:“南宫兄,我们赶上谷老弟等,又便如何处理?你扮‘天狼秀士’罗三恨,我扮谁呢?”
南宫漱石摇头说道:“我也不扮‘天狼秀士’罗三恨,因为我们不清楚罗三恨与谷家麒、水中萍之间的细微关系,答对时容易看出马脚!”
令狐元笑道:“南宫兄说得极是,但不知你有何妙算?”
南宫漱石想了一想说道:“我认为我扮‘铁嘴君平’辛子哲,你扮‘辣手才人’石不开,比较妥当!”
令狐元点头笑道:“这样也好,我们索性便说‘天狼秀士’罗三恨与‘黑心张良’司马庸等,率众暗袭‘罗浮’,命谷家麒、水中萍赶往相助!”
南宫漱石摇头说道:“怎样动以说词,似应等彼此见面之后,随机应变,方可天衣无缝,不必事先刻板拟定!”
说到此处,眉峰微蹙,面有忧容说道:“我们这一阵尽力飞驰,业已走了不少途程,怎的仍未看见谷家麒、水中萍的丝毫踪影,莫非追错了路不成?”
令狐元目光微扫四外,摇头说道:“大概不会追错,这条路儿,正是前往广西勾漏捷径,我们再走快些试试?或许谷老弟等,深恐一清大师反悔追踪,也在竭力飞驰,致未赶上!”
南宫漱石认为令狐元所说有理,遂如言再复展尽身法,疾驰穷追,哪知所料完全错误,一直追到“黑地狱”以外,也末追及谷家麒水中萍等。
原来水中萍深恐一清大师万一受了端木淑哭诉,因而反悔,追来阻截,不放谷家麒与自己同行,遂在驰过一座山峰以后,立与谷家麒觅地隐藏,根本未曾再往前走!
直等看见南宫漱石、令狐元二人,追过了头以后,水中萍方与谷家麒,采取极端隐秘行踪的走法,去往勾漏山黑地狱,寻找“天狼秀士”罗三恨等!
他们到达勾漏山时,南宫漱石与令狐元,业已颇为失望地,怅然离去!
就因为这点阴错阳差,遂使好容易才被端木淑等费尽苦心救出哀牢魔窟的谷家麒、水中萍,又复投入了不见天日的“黑地狱”内!
这时,“天狼秀士”罗三恨以为一清大师等人,按照自己故意所说谎言,企图解除谷家麒、水中萍、东方刚所中“天狼变心丸”药力之后,谷家麒等必均身遭惨死!
他与水中萍在这段义父女身份期间,相处得颇为融洽,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