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家麒亦自肃然答道:“是我义父!”
南宫漱石冷笑说道:“天狼秀土罗三恨所炼天狼变心丸的药力,虽然神奇无比,绝世无双,但这两个基本问题,总算你还未曾答错!”
谷家麒怒道:“罗罗嗦嗦地,说上这些话儿则甚?”
南宫漱石目光一闪,灿如闪电地,凝注谷家麒,沉声说道:“你生父‘摩云手’谷啸天,在‘终南山’百丈壁前,被‘阴风叟’濮阳赫害死!你义父‘七剑神君’欧古月被‘黑心张良’司马庸囚禁在不见天日的‘黑地狱’中!你枉自习得一身武艺不报生父之仇,不救义父之难,却反与不共戴天的濮阳赫、司马庸等,结为友好,岂非认贼作父?愧为人子!”
谷家麒性情虽变,但心灵深处,总还有丝毫存在,故被南宫漱石责骂得满面飞红.垂下头去!
南宫漱石见状,不禁向“海云庵主”一清大师笑道:“大师.我们赶紧带谷老弟及水姑娘,前往‘罗浮梅窝’,他们灵明虽蔽,性情虽变,但天良尚未丧尽!‘梅窝’中现有‘梅窝处士’,暨‘散淡居士’司马超两位岐黄国手,必可为他们解除所中‘天狼变心丸’的药力!”
谷家麒闻言,愕然却步说道:“你们想把我们带去‘罗浮梅窝’?”
南宫漱石点头笑道:“不去‘罗浮’,你们怎能恢复本来面目?”
水中萍摇头说道:“我们不去!”
南宫漱石讶声问道:“为何不去?”
水中萍冷笑说道:“就算你们能够搬出一大套理论,斥责我麒哥哥,但对我却恐丝毫都扯不上,人各有志,谁能相强?莫非你们这些自诩为正派武林领袖之人,好意思独断专横,妄行霸道?”
南宫漱石何等辩才?但匆促间,却被水中萍这几句异常刁钻的话儿问住,一时不知应该怎样驳斥才对!
水中萍见这位武林奇人,已被自己问住,不禁颇为得意地,又复笑道:“我既然没有听你们命令的必要,我麒哥哥自亦不应去甚‘罗浮’?因为他一个作丈夫的,难道不陪妻子,反倒去陪你们这些不相干的外人不成?”
端木淑听得朱唇微动,欲言又止!
水中萍看她一眼,冷笑说道:“再说我们又没有什么不治痼疾,要去千里求医,寻那岐黄国手则甚?”
一清大师听到此处,微叹一声说道:“水姑娘,你也是姿质极好的正派名门弟子,怎地一服‘天狼变心丸’,便沉迷到如此地步?”
水中萍丝毫不惧“海云庵主”一清大师的震世威名,照样目光微瞥.晒然说道:“你怎样证明我们服了什么‘天狼变心丸’?无非以此作为借口,要想实现你的恶毒企图而已!”
一清大师愕然不解地,蹙眉问道:“我有什么恶毒企图?”
水中萍冷笑说道:“司马昭之意,路人皆知,难道真要我加以揭破,使你这名震天下的一代神尼,脸上挂不住吗?”
一清大师摇头失笑说道:“我实在猜不透水姑娘的心中有什想法?请你尽量揭穿我的恶毒企图便了!”
水中萍旁若无人地,挽着谷家麒向端木淑狠狠盯了几眼,再对一清大师说道:“端木淑和我,均对谷家麒有情,但角逐结果,端木淑失败,麒哥哥做了我的丈夫,你遂想出这种恶毒企图,编造了什么‘天狼变心丸’?无非是要帮你徒弟,把我丈夫夺走而已!”
一清大师涵养再好,也不禁被水中萍这几句话儿气得目射神光,冷“哼”一声,举袖欲拂!
水中萍毫不畏怯地,依然晒笑说道:“你不要神气,以你在武林中的名头,及功力造诣,要想杀我,委实易如反掌!但却决夺不走我的丈夫,因为我腹中已有谷家的骨血,麒哥哥也对我石烂海枯,此情不变!”
说到此处,水中萍索性偎在谷家麒怀中,向他风情万种地,嫣然笑道:“麒哥哥,我说得对是不对?”
谷家麒也旁若无人地,接着水中萍的纤腰,点头笑道:“萍妹说得对,我们既已结为夫妻.你腹中又有了我谷家骨血,我们自然誓死不离,地老天荒,此情永好!”
端木淑虽是襟怀旷达的巾帼奇英,但因对于谷家麒、水中萍二人的感情,极为真挚,故而听得一阵心酸,无法自制地,流下了两行珠泪!
水中萍看见端木淑的伤心情状,不禁冷笑说道:“端木淑,你哭些什么?你们现在人多势众,何不索性下手把我杀死?岂非去了你的眼中之钉,肉中之刺?”
端木淑越听越觉伤心,“嘤咛”失声,泪如雨下!
一清大师想不出任何话儿,足以安慰爱徒,只有向水中萍蹙眉说道:“水姑娘,你说话收敛一点,不要过分狂妄,刺伤别人!”
水中萍冷笑说道:“我说的是实话,只因你们自己怀有鬼胎,才觉听来刺耳!”
一清大师被她顶撞得面色大变,却因不便发作,只好竭力忍耐!
水中萍目光一扫阮清泉、令狐元、端木淑、南宫漱石,以及一清大师等人,冷然发话说道:“你们若要杀我?便赶快动手,否则我与麒哥哥一同走了!”
一清大师微一寻思,并看了端木淑两眼,向水中萍挥手沉声说道:“你们走吧!”
靖木淑想不到竟会如此措置?遂悲声叫道:“恩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