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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根本不爱人,只是个贩卖美貌的偷心贼。
待他无情抽身,古静渊却早已深陷不拔,他开始挽留他,祈求他,被他折磨得精神失常,终于,他用了最极端的方式。
他拿着刀,试图用自己的性命威胁迟寄,疯狂地讨要一丝关心。
迟寄根本不在乎他去死,那天,他冷漠地看着泪流满面的人,看着他把刀锋对准自己,残酷地加速他的死亡。
“你去死吧。”
古静渊捅了自己两刀,没死成,有人报警了,医生救活了他,同时,也诊断出了他的精神疾病。
警方就此案排查过一段时间,因为古静渊自杀的行为板上钉钉,又没有确凿的证据证明迟寄教唆,只有媒体把这故事当做城市逸闻疯狂报道,本地人口口相传了一段时间,大家都记住了那个神奇的,用美貌杀人的少年,渐渐遗忘了失去一切的可怜人。
迟寄无罪释放,案件以自杀定性,古静渊伤好后入住了这家精神病院,治疗到今日。
跟着文字报道出现在首页的,是迟寄十六、七岁时的照片,漂亮的五官,多情的双眸,似诱非诱的微笑,加剧了这份报道的可信度。
游判浑身颤抖,用力捏皱了报纸,恨不得把那张脸撕碎。
“别弄坏了!”古静渊忽然慌张地扑过来夺走报纸,展平在桌上,怜惜地抚摸着迟寄的照片。
他的疯劲和儒雅都消失了,只剩下沉甸甸的爱意和悲伤。
游判可怜地看着他,知道他永远不可能再清醒。
摔门离开,游判不停歇地飞回银港,没去公寓,打车直奔别墅,他还得再见一个人。
石语仿佛早知道他要来,端坐在沙发上静候,抬掌示意对面的位置:“坐。”
游判心烦意乱,没有坐着聊的耐心,开门见山地说:“夫人为什么突然又查起了迟寄?”
石语拢着披肩,一张脸瘦而憔悴,“你去过金舟了?”
游判直言:“我看到了古静渊和那份报纸。”
“恩。”石语满意地点点头,将脸颊的碎发往后挽去。
游判说:“因为有线索指向帕德集团,警方充分怀疑他们和慎泽的死亡有关,上一次见到您时,您显然也不再疑心迟寄,为什么突然找人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