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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ayico有点遗憾,杨司易想要从演员转型为歌手,无可厚非,但他引流量入军乐坛,又从未潜心做过音乐,这首《骨*画》也属于小众音乐,技巧多于真实水平,无论是有意还是无意,都是污染了乐坛的环境,分了别人的蛋糕,不见得是件好事。
顾隐舒不照拂,这小子恐怕以后在音乐圈不好混了。
Nayico鼠标点开了视频,顾隐舒在去年和阮苏淮在金凰奖最佳女主中争锋过,对于阮苏淮的演技长处和短板,她心知肚明,但陆枝遇,她很不确定。
在之前她特地翻过陆枝遇饰演的电视剧和影视剧,与现在的演绎方式差距很大,简直不像是一个人。
屏幕已经开始播放mv。
阴沉的烟紫天幕,俯瞰入目依山而建的窄小巷道,在某处,一双黑色圆口鞋踩在润泽暗深的青板石留下水渍,大衣笼罩看不清身型的青年持着把伞,衣角被风掀开隐约可见斧头锋锐的弧线和斑驳的血迹,雨淅淅沥沥落在透黄的油纸伞面,逐渐浇湿了背上的硬纸筒,也晕染开脚下刺目的鲜红。
敞开门的一户人家,陈旧的木门还贴着俩剪纸门神半个纸皮褪色剥飞在外头,桌上还放着一碗颜色桃粉的奇怪液体,一缕青丝整齐缠在丢弃的画笔刷。
咣当,纸筒被风一吹,滚落到了地上,沿着那陡峭而下的山路,那幅画的扣一松,一位栩栩如生的旗袍女子浮现在了纸面。
这是一段很长的静默加扭曲变调的前奏,还加了点c国的丧调,在演员制作的名单匆匆在片头间隔闪过。
骨画的中英字终于在二十五秒后出现。
暂停键出现在视频中央,放大的画像停滞在画面。
Nayico手指停留在空格,对mv十几秒镜头剪辑和滤镜很欣赏,心里则有点遗憾,陆枝遇怎么是这种造型,那也没什么好看的了,她也没想分析她演技的兴趣了。
中性风什么的,她真的无感,对阮苏淮的那幅人像,太过美艳,越看越像人妖,令她想吐。如果这两个角色对换一下,她姑且接受。
桌上的手机忽然振动了。
Nayico直接把手机接了,“喂?”
“怎么不是陆枝遇接的电话?她人呢?你在她家里?你谁啊你?”
一顿噼里啪啦的女音就冲着耳朵来。
Nayico揉了揉耳朵,懒懒地说:“我是谁关你什么事吗?她人睡着呢累了。你问我在不在她家里啊,我在啊,我不但在,我还躺在她床上。”
她在床上翻了个身发出咔啦的床抖声,抓着下巴认真评价说:“床还挺香挺软的,枕套薰衣草味的,挺助眠的,反正晚上应该睡得着,我也累了,不聊了,吵到她就不好了。”
啪。
Nayico说完,手机干脆利落地合上,心情舒畅。她说的都是大实话,至于电话那头的人怎么想的,随便她。
凌晨五点,陆枝遇就被一阵敲门声音响起。
她打着哈欠从沙发上爬起来,揉着眼睛,说:“谁啊。”
第112章明争暗斗
刚打开门,阮苏淮就风风火火地走了进来。
她摘下了墨镜,按着陆枝遇的肩膀,面容满是焦急,“你没事吧?昨天晚上我打了你电话,是个陌生人接的电话,我还以为你家遭贼了,担心了一个晚上。你们家公寓楼保安也是有病,我都再三强调了我是你朋友,让他给我备用钥匙,结果怎么都不信,害得我现在才上来。”
陆枝遇穿着松垮的睡衣,拉扯着打结的长发,懵懂地说:“哈?什么陌生人啊,我家没遭贼啊。”
她昨晚睡在客厅有点着凉,打了个喷嚏,揉了下太阳穴,思维捋顺了说:“我知道了,大概是我把手机放在卧室,Nayico接了。她是我认识的朋友,初学表演,来我这儿上课的,待会儿我也介绍你认识。”
阮苏淮的视线不善地盯在卧室紧闭的房门,说:“Nayico?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你有这么一个朋友。”
陆枝遇疲惫地揉了下黑眼圈,脑子晕乎乎的,想到阮苏淮担忧她的安全可能一夜没睡,心里又内疚又感动。
她上前抱住了阮苏淮的腰,吸了下鼻子,她刚睡醒,声音还带着丝软糯地说:“就是个普通朋友,圈外人,认识认识也没事,你肩膀上的手有点重,能不能放开一下。”
松垮的睡衣,白晃晃的柔软隔着衣物晃得双目花了眼。身上的人儿一靠上来,那香软盈握隔着蕾丝文胸也能感受到。
阮苏淮的脸簌然通红,双手被油锅烫了一般缩回,“陆枝遇,你离我那么近干嘛?你……你都挤在我胸上了!”
陆枝遇莫名其妙被推开,坐在了沙发上倒了杯白开水,疲惫地拿起手摸了摸额头的温度说:“我睡眠质量很差,不裸丨睡就很难入眠,还乱做噩梦,阳台开了窗,昨天好像冻到了,今天还要试镜,我的状态有点不行。”
阮苏淮一脸不爽地坐下,她有点埋怨陆枝遇的缺根筋,拍了下陆枝遇的肩膀,指责说:“今天那么重要的试镜日,你的心怎么就那么大?还不好好休息,什么朋友,让她晚点来不好吗?”
“小阮,你的黑眼圈也很重,担心我,还不如先担心下自己。”
陆枝遇偏着头望向她,褐紫眸似是沾着山间的雾霭,朦胧而润泽,热乎乎的鼻息痒痒拂在阮苏淮脸颊上,似是卷走玫瑰瓣叶的山间热流,煽的人心痒痒的。
她的唇形很漂亮,是淡雅的蔷薇粉色,咬一口,必然香软芬芳。
阮苏淮的思考方向不知歪到了何处,有点心虚地耳根发红,躲过了陆枝遇的目光,一本正经建议说:“你一个人住公寓楼,有点危险了,要么你下个月也来酒店住,我租的是家庭套房,还有两个房间是空着的,平时工作也方便,你可以蹭着住住,不用你交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