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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枝遇觉得阮苏淮的提议诱惑极了,但她被警方派了任务,和她过多接触或会让对方也置身危险,这是万万不行的。
卧室的门哗的一声打开。
Nayico穿戴整齐地走出了房间,见客厅的两个人不约而同将视线转向她,慵懒地伸了个懒腰,说:“一个人住怕危险的话,养只巨型犬是不错的选择,如果小鱼你需要的话,我可以买只送给你。”
陆枝遇站起身说:“Nayico你醒了?你们饿不饿?早饭还没吃吧?我去给你们煮碗面。”
她在厨房的冰箱里看了看,说:“就只剩下鸡蛋和番茄了,我做鸡蛋番茄面了,你们将就着吃吧。”
紧挨着厨房的餐厅内,阮苏淮和Nayico两个人刚拉开椅子入座,整个空气的氛围就猝然变得紧张而杀气腾腾起来。
“你谁啊,我怎么从来没见过你?长得这副丑样子,穿的还那么寒酸。”
阮苏淮打量着Nayico寒酸的穿着嗤之以鼻,见她脸上伤疤狰狞丑陋,心里对她的威胁打消了些,抬着下巴嘲讽道:“你不会是在街上流浪被陆枝遇捡到,想借用她的同情心,从而赖上她吧?我是她上司,她一个还在发展期的演员,我是不会同意她的周围出现一些和她的身份不搭的人的,如果你是她的朋友,那就该识趣的离她远一点。”
作为顾业影视的董事长,阮苏淮曾经的上司,Nayico曾和小舒联合成功把阮花瓶从十八线营销运营到一线位置,在听到阮苏淮的话,就好似兔子朝着狮子挥着爪子,班门弄斧,着实让她觉得好笑。
Nayico蓝眸深凝,笑而不语,在保温杯里灌了点热白开,润了润喉,十指交叉轻松放在桌上,诙谐地说:“阮大明星,久仰大名,见到你本人,果然和电视中的形象一样强势咄咄逼人。我觉得有点冤,昨天我不过是打个电话来试探你和小鱼之间的关系,你就这般十万火急地赶过来了,见了面一句不问,就朝着我一顿炮轰,看来,阮大明星是对小鱼情根深种。”
阮苏淮心里哼了一声,警惕地看着Nayico,这女人可真会装,她看着这外国女人,就有种危机感,昨天打电话难道不是给她示威吗。
Nayico显然是学了很久的中文,说话文绉绉,有股古调在其中,“你不用误会我和小鱼的关系,高山流水觅知音,我做音乐那么多年,第一回找到能读懂我音乐的人,故而我和小鱼是彼此欣赏的朋友关系。我知道她是位我喜欢的演员后,我虽是一名小小的音乐人,但也有一颗逐梦娱乐圈的心,所以想让她指导我,希望阮小姐能体谅。”
阮苏淮瞥着Nayico,抠着指甲上的水钻,毒舌说:“你是个音乐人?在音乐软件上都申请不了专业音乐人身份吧,音乐都还没做好,还是别好高骛远,一下子跳到另个领域,是不会成功的。我看你是白种人,但中文说的不错,从小是在C国念书的吗?我劝你说话从简,看过中文电影吗?有人会和你一样,说几句话蹦出成语吗?”
Nayico毫不在意地扬了下棕眉,蓝眸弯起微眯,弯唇微露出贝齿,显得很阳光,“是吗?不过我不想改,成语是蕴含着很多道理的好东西,我很喜欢,反正你们C国的人也听得懂我说话不是吗,除非那些非人类的动物,我想你应该不是的,对吧。”
阮苏淮瞪了Nayico一眼,冷嘲热讽的时候,这女人还可以笑得那么阳光灿烂,假的要死,果然不是个善茬。
厨房的玻璃门拉开,陆枝遇端着两碗热腾腾的碗走出来,“Nayico,你应该在电视见过我朋友,这位是阮苏淮。”
Nayico挪开椅子,劲直接过了陆枝遇的两碗面,朝着厨房看了眼,说:“我帮你端这两碗面,你把自己的面端来吧。”
陆枝遇微笑着看向Nayico,“谢谢了。”
Nayico的双臂肌肉曲线优美绷紧,她稳稳的将两碗面放在了桌上,一碗挪给了对面阮苏淮,朝着陆枝遇露齿一笑,说:“刚才我们已经聊过了,小鱼,很感谢你,这是我第一次见到阮苏淮真人,她真的很美,我很欣赏她,很期待你们接下来的试镜。”
陆枝遇解开了围裙,把三双筷子分给了桌上的两人,在中间座位坐下。
她视Nayico为上她私人培训课的学生,很详细的解释说:“小淮和我的行程不一样,我和她只有一场电影试镜是相同的,不过,你如果想跟着她学习观摩的话,可以现在跟她说明,保不准她就同意了,不过她收多少钱就不知道了,想要一线明星教你演戏,可不便宜。”
Nayico一愣,唇边一抹笑意扬起,说:“那好啊,我问问小淮的意思。”
“三十万,小淮,你肯教我吗?”
小淮?这个歪果仁这就叫上了,有毒吧。
阮苏淮看着Nayico顺着陆枝遇的意思,朝她投来的询问目光,心里一阵恶寒,这女人又做又装的,太虚伪了,还想用钱来买她的时间,她买得起吗!
她在陆枝遇的面前,脾气也不好发作,也摆着一副爱理不理的表情,筷子拉起碗里香喷喷的鸡蛋番茄面吃了起来。
陆枝遇看出了阮苏淮的不快,她怕气氛僵了,放下了筷子,问:“Nayico,我一直有个问题,你喜欢演戏的话,完全可以用这笔钱去上专业的院校,为什么要跟着我们?”
Nayico深眸凝视着身旁的人,唇角的弧度有些谲诡,“我想证实一件事而已,当然,只有看到你演戏,我才能确定。”
她手指勾起在桌上扣着节拍,说:“我曾经也是一位表演专业学生,直至有位老师跟我说,我是生来具有表演天赋的演员,但我演技的天花板从学会演戏的那一刻就产生了,无论我再怎样完美诠释出的是剧本中的角色人物,但我无法注入角色的灵魂,只能成为囚禁在角色中的傀儡木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