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过话说回来,我死了对你有什么好处?或者说,你没看到我活着的价值吗?”
他:“所以你要进去,把知道的一五一十说仔细。”
玉堂伸了个懒腰,扭扭脖子道:“好没意思,还不如让我死了算了。”玉堂在明示,如果自己被抓,必将自戕。“我真是白费心思。当晚看到你,我还瞎兴奋了一阵,白白让闻既爽了。早知道你是这个意思,我也不计杀他了。”
这厮说起这种事竟风轻云淡,他都没耳朵听。
见他不语,玉堂问道:“你心里没病吧?你不能因为我强些而不当我是受害者,难道我得像白檀一样手无寸铁、毫无反击之力,并且是个女人才能激起你的同情,才能减轻你杀死一个恶人的负罪感?”
他:“闻既不是好人,你也不是。你们是狗咬狗!”他路过都被咬一口。
玉堂笑起来:“哈哈哈哈,算了,迟钝。”他埋头吃光桌上的点心,看来是饿极了,然后起身离开。
他拦住玉堂:“有什么话直说,别钓着我,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玉堂:“你都要自首了,显然耐心用完了。”
他:“你已经逼得我杀死闻既,还要怎样,你总有目的,不然大费周章做这么多,就为半途而废?”
玉堂:“你是在邀请我吗?”
他微合眼睑瞄着眼前的人,点点头。
他要把科场背后的丝丝缕缕弄清楚,揪出闻既作恶的证据,自证不是“杀人”,而是“替天行道”,这样内心才能好过。
玉堂:“那当然有。科场是笔大买卖,偷题、写文、卖文,比当官来钱快,成交一笔五五分成。怎么样,合伙吧!你是陛下跟前的人,你负责偷题,我有资源,我负责联络买主。”
他:“好,成交。”
“很好。”得到他敷衍的口头承诺后,玉堂开门见山道,“殿试考期快到了,你尽快把考题偷出来,再把文章写了,我拿去卖。”
说得好生轻巧。他反问:“你干过殿试没有?”
玉堂:“干过。”
他:“成了没有。”
玉堂:“成了两成。”
他:“怎么说。”
玉堂:“因为八成的蠢货背不下来。”
连答卷都背不下来,可见殿试混入了多少无能之辈。
他:“成了的两成是什么成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