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堂:“稳在前二十名。”
他:“你偷过题吗?”
“我连皇宫都没资格进怎么偷。”在原先的组织里玉堂只负责写文。
他:“殿试的考题是临考前十天皇帝亲自拟定,此前可能会在朝堂上暗抛出一些问题,来圈定考试范围,然后在开考前三天将拟好的五六个考题通过抓阄的方式选定,选完就烧,考题只在皇帝心里。殿试当天,皇帝亲考,才会把考题念出来。你告诉我怎么偷题?即使偷题顺畅,在余下不到两天的时间里,还要我照题写卷?你怎么不去死。”
玉堂:“这种事你问我?闻既那破脑子都能干成的事,你日日伴驾,不会做不成吧。”然后淡定地纠正道,“你只有半天的时间偷题,然后只有一天半的时间作文,至少交给我十篇,写得多就赚得多,最后留给买主一天时间背答卷,要是迟了他们会背不下来,背不下来我就收不着余款。”
他又一把抓住玉堂的衣领,想把他勒死:“王八蛋你不是写过吗,凭什么要我写!”
玉堂:“我也想体验一下躺着赚钱的快乐嘛。我许你五五分成已经很良心了,在闻既那我都只能拿一成。”
看这厮如此理直气壮,他炸了:“一天半,十篇殿试文章?当科举是窜稀啊!”
玉堂:“你干得了就干,干不了拉倒!财富永远眷顾有能力的人。”
他冷笑一声,道:“干得。”然后放开玉堂,心生一计:他可以透假题,供假卷,事后哪个考生答了假卷一目了然。
“那好。”玉堂看了看窗外的天色,不早了,向他伸手道,“给我鱼竿,我得去钓鱼了。”
他瞠目结舌,看来玉堂已不把自己当外人。“你没钱买呐。”
那厮掷地有声:“真没钱。”
他:“你卖房的钱呢。”
那厮:“买船了。”
他:“卖船!”
那厮翻了个白眼,拖长了尾音:“船被刑部扣押了,你不知道吗!”
两人为鱼竿的事争执了好一会,姜山从外边跑回来道:“老大老大!京师学堂和附近居民申请填埋状元湖,说怨气重,目前正在抽水,请了法师超度亡魂。据说那些沉湖的鬼看见状元就扑,你病这么久,一定是被缠上了,要不咱请法师来给你驱驱邪?”
“啊!我的鱼塘!”玉堂惨叫起来,冲了出去,目睹别人沉湖时也没见他这么紧张。
见玉堂遭此“报应”,他竟感觉一丝畅快,这是他第一次幸灾乐祸,当他察觉到自己这种不太正常的变化,那丝畅快也没了。
他跟着跑到状元湖。玉堂拦住带头抽水的工兵道:“别抽了,别抽了!难道抽干了就不会死人了?今天不给片湖让他们跳,明天他们就直接撞学堂大门,那明天是不是要把学堂也拆了!”
玉堂虽不说人言,但确实有道理。
眼下湖水已抽走了八成,快要见底,几百条鱼在扑腾。
玉堂被工兵推开。“别跟我们讲道理,我们只是奉命行事,不服跟上头说去!”
该死,他居然对这个阴了他的家伙又产生了要不得的同情,钓鱼应该是这厮为数不多的乐趣了吧。“你要是喜欢这些鱼就收走,没人会跟你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