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映晚呼吸一滞。
心脏仿佛瞬间被人狠狠攥住。
声音斩钉截铁,无半丝犹豫,“我不会嫁!”
裴砚忱微眯眸,语调不怒自威。
“不嫁?怕是由不得夫人。”
马车于深夜进府,裴府庭院中夜深寂寂,就连各院的丫鬟都各自回了房歇息。
只除了灯火通明的翠竹苑。
姜映晚不肯下马车,裴砚忱一言不发,解开她腕上的链子,强行将人惯在怀里,从马车中抱了出来。
院中侍奉的下人乌泱泱跪了满地。
除了行礼问安,旁的半声不敢吭。
裴砚忱大步走向卧房,进门之前,寒声吩咐:“去熬坐胎药,送来卧房。”
为首的春兰忙低应出声。
当初身在裴府费尽周折逃跑的那些场景清晰如昨日般冲进脑海,姜映晚眼角发红,拍打着裴砚忱挣扎得厉害。
他只字不言,命人关上房门后,便径直走向了卧房中的暗门,当着她的面,按下机关,抱着她进了密室。
姜映晚瞳孔一缩,不知名的危险瞬间拢上心头。
她浑身的汗毛竖起,面上尽是警惕,就连斥骂他的语气都染上了颤意。
“你想干什么?裴砚忱——”
他看也未看她,在她惊恐的目光中,直接停在那间,她只匆匆见过一次,却从未进去过,也从未见他打开过的石室前。
他单手抱着她挣扎的身子,腾出一只手,在石门旁边石壁的一个地方随意按下去。
“咔”的一声,厚重的石门缓缓打开。
姜映晚全身都写满了抵触。
她拼命拍打着他,趁着他一只手抱着她稍微懈怠之时,遵循着身体的本能,强行挣脱开来转身就要去按离开密室的开关。
只是还不等她的手碰上石墙上的烛台,腰肢就被重重箍住,整个人被强行抱起带进石室。
石室中和外面的密信一样,四周嵌满了夜明珠,光线灼亮,姜映晚一进来,就被白昼般晃眼的光刺得眯了下眼。
如姜映晚之前所猜,密室内部的这间石室中,贴着墙壁的一整侧书阁上,确实放着很多的卷宗和卷轴。
但除了那排书阁,石室中还砌着一张很大的石榻,上面早就被人铺好了数层的柔软被褥,旁边桌案前,也早早焚上了软香。
姜映晚无暇去看这间石室中有什么。
还不等她抬眸往上看,整个人就被裴砚忱扔在了石室中那张唯一的石榻上。
榻上铺了很多层被褥,他力道看似粗鲁,但并未用力,姜映晚并未被摔得多疼,但连续多日赶路,她体力不支,眼前晕眩得厉害。
被他这么一扔,身上不疼,眼前却实打实晕了好一阵。
等她缓过这阵黑眩,睁眼看过来时,裴砚忱已经不知道从哪拽出来一条坚固的铁链,精准扣在了她手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