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长号,黑水般的士兵迅速收队聚拢,大队急速退离。即便是连续数日作战,仍是训练有速,没有丝毫懈怠。
面对那一地的尸首,她痛得已经无法呼吸,却仍然无法落下一滴泪水。
指甲,深深的掐入掌心,大眼不断撑大,红肿一片,无法闭拢,只任那满地的鲜血,将眼眸慢慢染成了刺红。
他残忍地点了她的哑穴,便是哭嚎的呐喊,也发不出一声,致使她抵制不住地一直颤抖,呼吸越来越急促,开始全身痉挛。
他勒紧了马儿,全速回国,紧紧注视着前方的路途。行出一段,才发现她的不对劲。
“兰儿,你怎么了?”
唤了几声,才发现她无法言语。这方理智回来,才忆起刚才失控便点了她的哑穴,刚一解穴,她只是嘤出一声,双眼一翻,昏了过去。最是无力地逸出一声,“奕哥哥……奕……哥……哥……”
瞬间,他僵住身子,没有听到徐载的叫唤,燕九州见不对劲,急忙策马上前。
突然之间,远处传来一片擂鼓声,伴着震天动地的马蹄声,从那漫漫的天边奔腾而来。黄尘翻涌间,只见当头高高扬起的旗帜,是一只展翅飞舞的金红色凤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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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卷 第19章 君王对决高潮
没想到,楚淮军的消息如此灵通,这么快就赶来了。
徐载一咬牙,即对燕九州叫道,“燕将军,你快护送王离开,我来断后。”
燕九州深深看了徐载一眼,初时他见此人机巧灵性,极懂得顺杆往上爬,又很会迎合王意,便觉此人仅是个借机扬名立功的势利之人。未想当前时刻,竟能铤身而出,当下便真生出了几分敬佩好感来。遂抱拳重重一揖,道,“徐副将,这里就交给你们,保重。”
“保重!”
徐载调转马头,即挥动方旗,带领五千士兵,离开大队,朝楚军开去。而前方迎来的大将,一身青鳞铠甲,面容清俊,文秀的气质,略显稚嫩,不若那勇猛杀敌的大将。不免让徐载心下疑惑,但他微微一愣神时,一道玄黑身影突然从那飞扬的尘烟中腾起,笔直地朝着这方而来,迅如闪电,骄若飞龙,势不可挡。
徐载心中一凛,如此功夫,楚淮也仅闻得一人,即是江陵君身旁的护卫轩辕七杀,武功造诣在江湖上排名前三甲。他这般冲杀而来,就是一人力扫千军,但也不可能就敌得过他五千人马啊!既然七杀已至,那么,江陵君定然在那军队之中了?!
这番思索,不过眨眼功夫,玄色人影已经掠来,但挥舞的长剑,只夺去挡道者的性命,并不恋战,一迳往前冲去,直朝他们身后,王军前行的方向。
瞬间,徐载大惊,方明白其意,这样的去势,无非是孤身独闯敌营,意在一举擒王,这等霸气实在教人不敢小窥。
“拦住他,放箭——”
箭矢,长戟,全朝那玄色身影划去,但为时已晚,去势已定。
徐载的部队被轩辕七杀的突入,打乱了本来应该准备好的迎敌阵,华骁杀来时,只集了两排弓弩手,一排盾卫,很快就被包抄。而燕九州这方自然不敢放松,一路上亦布下层层断后防守,因为就是全力突击回西秦,仍至少需要半天时间。六万大军全灭,也必须将王平安送回西秦。
但当他们刚行到界石处,一声轰鸣,如天雷落地,砸进了前进的大队中,瞬间肢断头飞,碎骨扬血,一个血淋淋的大坑,将大队分成了两部分。
“天?震天雷?怎么会……”
“震天雷不是我们才有的吗?楚淮国怎么会有?”
惊诧声响起,士兵惶恐地纷纷退缩。
燕九州大喝,“归队,全速前进——”
但一直行在最前的姬凤倾,突然勒停了战马,凤眸投向前方石丘上,缓缓滑出一个人影,在灰暗的天空下,那身雪亮的纱衣,衣袂飞扬,绯色内衽艳如滴血,映着那丰润唇角的一抹淡淡笑容,随着他身后的金红色凤旗冉冉升起,即便是坐在轮椅中,那绝代风华,依然眩人眼眸,震人心魂。
他指间夹着一片娇嫩的绿叶儿,油亮的色泽,奕奕夺目,细细的脉络汇入叶茎,靠近鼻端,轻轻一嗅,仿佛在享受那叶儿散发的生命馨香,狭长的眸子微眯着,让人看不到他此刻是何心思。
凤眸微微一眯,迸出浓烈的杀气,气惯胸腔,一吼,“姜霖奕,你若想抢我王后,便是与我西秦为敌!”
姜霖奕并未抬头,手中绿叶突然飞离,划成一道绿光,直射姬凤倾,那速度之快,几是眨眼的功夫,姬凤倾身子一偏,绿光险险擦着他的俊脸而过,虽未触及肌肤,但那锐利的风刃,还是在他俊脸上留下一道浅浅的血痕。
清悦的声音,随之响起,“西秦王真爱说笑,你的王后现在你怀中,何来我抢之说。你现在脚踏我楚淮国土,还肆意虐杀我楚淮百姓,倒是恶人先报状了。也罢,为敌就为敌了,这打打杀杀的活儿,咱们也不是第一次对上。”
“姜霖奕——”
“姬凤倾,”这方声一高扬,浑厚的功力,便压下姬凤倾的声势,清悦的音色骤然变得阴鸷肃冷,杀气暗浮,“我楚淮国,可不是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
雪袖一挥,所有的叫嚣怒喝,全碎裂在一片轰鸣声中,尘土和着泥肉,血色弥天盖地,比之之前的那场围剿杀戳,只有过之而无不及。
凤眸不敢置信地瞠大,他竟然如此狠绝,也不顾着他怀中之人还在这里,就下令开炮,十数发炮弹下来,他四周尸首飞扬,惊得马儿亦惊声嘶鸣,失蹄乱窜起来。
“王,快走,快离开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