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个店铺又确实透着古怪,铺面很大,却很是冷清,两个跑堂的伙计,因为上工太无聊,都困得睡着。
那后堂里做出来的饭,在被玉棠养刁了口味的沈俊南嘴里,简直是难以下咽。
沈俊南死活想不通,这么大家店,饭做得这么难吃,还雇着伙计日日打扫,跑堂,也不知道靠什么经营下去的。
他将自己这些疑惑很简短的写在了纸上,用信鸽给玉棠送去了。
他之后又蹲守了两日,还是一无所获,好在玉棠的纸条来了。
他按照玉棠的嘱咐,去寻了一名叫苏凌翠的女子,从她那里得到了这块玉牌。
那是个长相俊秀的姑娘,一身红衣额外又添了几分英气。
她听着在沈俊南的话,看了眼沈俊南递过去的东西,眼中满是玩味的表情。
“玉掌柜越发有胆色了。这玉牌你可以用,但若是捂不好,金明园中荷塘还缺着些肥料呢。”
她放下帘子个,不再多言一句,在沈俊南的注视里,马车很快便走远了。
沈俊南得了这玉牌,终于是能去会会那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佟掌柜了。
玉棠捏着手中简短的纸条,只思考了片刻,便将纸条给烧毁了。
沈俊南和叶明昭已经到达京城二十多天了,都给她送回来不少消息。
再加上苏凌翠那值得玩味的态度,玉棠可不信就因为宫宴上的那么一点把柄,苏凌翠就愿意给出去那么重要的信物。
这里面,肯定还埋着其他东西。
她心中也越发肯定,自己前世那些偶然听到的只言片语,可能还藏着其他秘密。
纸片很快化为飞灰,她心中的计划也在逐渐成形。
收网的日子还得再等等,这滩浑水里笼着的到底是多大的一条鱼,她还得再摸摸清楚。
不过,她现在有个需要尽快解决的问题。
总结沈俊南这段时间纸条,他虽然见到了个佟掌柜,但对方是个软硬不吃的硬茬子,送礼都送不动。
但是,经过沈俊南的多番打听,还是知道了些这佟掌柜的喜好。
这掌柜的喜欢一个名不见经传的画家,叫陆千壑。
沈俊南想着投其所好,把京城的书画店都问了一圈,都没见到几幅作品,他用很低的价格买下来了。
可是,他手上这些,都比不得佟掌柜手上那几幅好,送礼也送不出手啊。
玉棠坐在屋内思索,屋外的向黎和唐之南正在架炉子生火做烧烤。
容念年岁小,当时虽然伤重,却因幼儿骨质若青枝般柔韧有弹性,恢复能力很强,一月左右的时间,他已经能乐乐呵呵地坐在外间看别人做些什么了。
唐之南对着还未燃烧的木炭堆,借着竹筒猛地扇进去好些空气,刚刚还微微亮的炭火一瞬间便开始泛红。
有风卷过,炉中火势跟着蹿高一截。
容念欢呼出声:“起风了!火燃得好高!”
玉棠望着温馨的一切,垂首在纸上落下两字“借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