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侧座的傅七夕欣赏了半天这一对表哥和表妹的有趣姿态,终于用扇子轻轻戳了戳身边只顾着喝茶的明如许道:“明兄,你的家务事外人本不该过问,不过作为兄弟,小弟要提醒一句,明兄再不看紧些,怕是明夫人要变成林夫人了。”
明如许将茶杯放下,露出一丝笑意:“真是这样,不是免去你妹妹的烦恼了么?”
“这倒是。”傅七夕居然还点点头,忽然他不怀好意地看向一脸无奈还要勉强迎合着老夫人笑着的明少奶奶笑道:“不知道明夫人听到这番话是什么表情。”
“看看无妨。”明如许笑着,傅七夕将身一展——终于好戏要上演了!
第十八章赢了赌约,却赢不了那家伙
第十八章 赢了赌约,却赢不了那家伙
望望天边微霞,看来傅老夫人寿宴接近尾声了,明如许缓缓站了起来,在众人目光下来到老夫人面前道:“老夫人,我的礼物也该奉上了。”
傅老夫人饶有兴致道:“许儿可真忍得住,老妇早就望眼欲穿了。”
“明兄的礼物必定是举世难得、珍贵无比,小弟也等不及要看上一看。”林世宝煽风点火。“没错没错……”在座宾客也应和起来。
“哎呀,真的好想看明少爷的礼物啊~”
“是啊是啊,不知道是什么宝物~”
看着青青和彩儿两位女子激动紧张的巧笑期盼和充满热切的始终放在院前男子身上的目光,傅七夕窃笑一声,似乎他觉得看这两个女子的好笑样子远比看明如许的礼物来得有趣。傅七夕环顾四周,似乎在找有趣的东西,终于他的目光在一个人身上停了下来——这个人就是许心湖,唯一一个对眼前景象丝毫没有动心好奇的人。
随着另一个男子慢慢步入院中,众人的目光又不由自主被吸引了过去,也不怪青青和彩儿两个人和大多数在场的女人一样整个人都沉浸在眼前的迷醉景象中:一个身着月黄色简衣的飘然若仙的男子牵着一匹比之平常马匹都高许多的泛着黝黑光泽红鬃骏马缓缓来到院中;从男子的眼神里看不出任何被瞩目的得意,有的只是心如至水般的冷漠。
这次令傅七夕好奇的是,先前都不为任何所动的许心湖竟然也在看着院中月黄色衣衫的男子,这次她的眼里却带满了好奇——傅七夕似乎遇到什么疑惑,有些纳闷地用扇子敲了敲自己的头。
“老夫人笑纳。”明如许道。
老夫人还有些不解,傅七夕就先抢了所有人的话大声道:“笑纳?明兄的大礼倒是果真与众不同啊,到底礼物是这院中的帅哥呢……还是这匹疯马?”
“疯马?!”众人皆惊。
“你这逆子,不得如此无礼胡说。”傅老夫人道。
“娘啊,我可不是胡说啊,”傅七夕得到机会展现他的口才,索性站了出来慢条斯理道,“不错,这匹马是塞北名驹‘白夜昭’,普天之下每十年也不过只有不到五十匹的壮马而已;”
——哦~众人都看向这马匹,难怪这匹马不嘶不鸣连头也不愿摆一摆,那种气度果然是与别不同……不过,既然是这么好的马,为什么说它是疯马?
“马当然是好马,”傅七夕看了一眼马,继续道,“可惜它摔过的人比见过它的人还多,听说明兄家这匹‘宝’马只要有人想要凌驾之上,就会被——无情——地摔下来啊,但是平时呢,就一动不动地好象很驯服。”
看着众人惊慌的神色,傅七夕满意地偷笑了一下,然后道:“只想着摔人轼主,难道不是匹疯马吗?”
众人一听不由都议论起来,而且各个表情紧张,似乎生怕这马忽然发疯冲向各座似的。
——送匹只会摔人的疯马给大寿的傅老夫人,这是什么意思?
“许儿,”傅老夫人也莫名其妙起来,“难得良驹自是大礼,只是这马如此难以驾御,老妇府里也并无精通训马之人,若将这马终日铐劳在厩,岂不可惜?”
明如许细细听完,这才慢慢道:“一半对,一半不对。”
“哪一半对?”傅七夕问道。
“它摔过的人比见过它的还多。”
“那哪一半不对?”
“不是疯,是难以驾御。”
“唉,明兄,你说的话难以令人信服啊……”
明如许笑了笑,缓缓道:“只是说的确难以令人信服,只是有一个人确是曾经骑过它。”
“是谁?”众人都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