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拉到院内,面对着先前许心湖都已经瞻仰过的满院珍品,明老爷开心道:“儿媳妇,这些都是我特别从北方带回来的稀世珍宝,都是送给你和如许做庆贺的!”
“果然都是,稀世珍宝。yohulou”许心湖依然干笑。
“儿媳妇你怎么好像没什么精神?”明老爷关爱地问道。
“有些疲劳……”她真的很想离开这里,但看到明老爷那个好象要失望的表情,生生地硬答道,“……罢了,不碍事的。”
“不碍事就好了,儿媳妇,这些珍宝你喜欢吗?”明老爷拉着她走到那一堆珍宝前面,随手拿起一支锦瓶道,“这件是货真价实的与飞天壁画中一模一样的曲纹彩瓶啊儿媳妇,是唐皇宫廷乐坊为效仿飞天神女壁画所设计之舞专门冶制的,全天下只有一支;”
“啊,再看这个,塞外雪山白尾狐裘:毛皮软若雏羽,阳光下光泽夺目,是不是?”
“是……”她毫无感情地回答。
“啊啊,还有这件,宝物中的宝物,珍品中的珍品,也是我此行最大的收获——”以便兴奋地自顾自说着,一边将那支形状奇怪的乘酒器皿交到她手上。许心湖便不得不看上两眼:虽是透光好玉,除去形状的怪异的不似酒杯倒像半盏酒盅,最怪的就是玉的颜色较她见过的那些宝玉还要暗许多,她也就无法估计它的正确价值。
“这个是什么?”她随口问道。
“我来告诉你好了,”难得儿媳妇主动问起来,明老爷更加兴致勃勃地讲解起来,“这盏酒盅名叫‘辟邪盅’。”
“‘辟邪盅’?”这个怪怪的东西可以辟邪吗?
“‘辟邪盅’又叫‘碧血盅’。传说楚忘之时,一位将军打算携部下固守城池到最后一兵一卒,于是举杯与兵士共饮热血酒,此时军报却闻都已被攻陷,国已不国,将军一怒之下……”不待明老爷讲完,不知何时已到许心湖身边的明如许不冷不热却清楚明白地接道:
“口喷鲜血,溅于此盅。”
——血?!
“啊!”许心湖着实一惊,手一颤盅就脱手而坠——眼见这宝物中的宝物就要与老爷诀别了——
“啊!”明老爷手不及眼快,大呼出来——
酒盅垂直地毫不犹豫摔向地面——
突然一只手凭地闪电般伸出来将之稳稳抓住——“老爷,‘辟邪盅’。”
明老爷忽然一楞,然后突然无限感慨地摇着这个“救命恩人”道:“大总管果然最可靠,没有你我真的没法子活了!呜呜~~”
“呼~”许心湖也长长舒了一口气,抬头看向明总管报以感谢的微笑,得到的是明总管的轻轻颔首。
“是我不小心。”许心湖不好意思道。
“怎么能怪夫人呢?夫人手若凝脂,杯子滑下去也是正常的。”说是这么说,傅七夕却一看就是在心里偷笑。
“不碍事不碍事,最重要是它没事,儿媳妇不用在意。”明熬夜的笑容过分温暖,许心湖很容易就微笑接受了。
“啊对了,这些全部都是送给儿媳妇和如许的贺礼,”明老爷雷厉风行道,“总管。”
“是,我这就谴人将贺礼全数送到少爷少奶奶馆中。”明总管于是向不远处几个家丁看了一眼,几人立刻就过来轻手轻脚开始搬运了。
“不好了,不好了——老爷——少爷——”几人正专注看着搬运之际,一个车夫打扮的家人一路大叫着跑了进门上气不接下气地冲到老爷面前急如星火地报告着:“老爷——老爷——不好了!——”
“我哪里不好?”明老爷照直理解。
“不是不是,老爷赎罪——是——是——吴兰小姐——”那车夫也不知如何从何说起,“吴兰小姐——在门外和一个大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