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家轩又是伸手一甩,四姑娘被摔到墙壁上,啊唷一声,顺着墙壁委顿在地上。秋兰忙扑扶她,一会儿,哎呀呀地叫了起来哎唷,不好了,头破了,出血了,出血了。”
正闹的不可开交,忽然听到一声雷霆怒吼响起畜生,你在做?”
大老爷阮弘带着两个小厮站在门外,愤怒地瞪着阮家轩。
阮家轩刚才听到秋兰说四姑娘头皮了出血了,就有点害怕了。又见到素来威严的父亲,双目如铜铃一样的瞪着,顿时腿脚都软了。
阮弘看到满地狼藉,丫鬟有的蜷在地上,有的吓得脸色青白,阮碧半边脸红肿,四姑娘依墙坐着额头按着的一块手绢已渗出血来,气的浑身发抖,走进来挥手给阮家轩一个耳光,说畜生,跑到的闺房里撒野,你读的是哪门子的圣贤书?说,究竟是为了?”
阮家轩扑通跪到地上,他不笨,当然曼华的事情是万万不能说的。
阮弘见他不肯说,指着阮碧说你说,你说,到底回事?”
阮碧委屈地说我也是不,大哥跑进来就是摔,打我丫鬟。”
阮弘又对四姑娘说四丫头,你来说。”
四姑娘双目含泪地说我方才在房里绣花,听到这里闹腾的不象话,就看到大哥在打小五,也不清楚是原因。我本是想劝大哥消气,谁大哥……”说到这里,眉头一皱,眼泪流了下来。
听得站外杂沓脚步声,大带着一干丫鬟急冲冲进来了,扫了一眼屋里,问这是回事?”
阮弘恨恨地说问你的宝贝。”
“家轩,你说,回事?”
阮家轩只是咬着唇,不。
大心思微转,说你这孩子,便是跟有意见,也不能这么乱来呀?有事不能和和气气地?快向四丫头、五丫头道个歉。”
阮碧听出她的意思是要将大事化小,小事化无,将事情的性质定为闹矛盾,不由地暗叹,大果然是个老油条。
可惜,阮家轩从小众星拱月地长大,虽说不笨,却是个固执到极点的人,而且也没有听出母亲的好意,只觉得给们陪罪是下了的面子。又因为初涉情海不能如意,正自艾自怜,觉得苍天待不公,一听这话,心里更是凄凉,哪里肯点头认?依然直挺挺地跪着,一声不吭。
大暗暗叫苦。
阮弘气的嘴都歪了,说好好好……来人呀,把这个孽障给我绑到祠堂里关着,他几时认了,几时再放出来。”
大惊呼老爷……”
阮弘狠狠瞪她一眼说你休要再替他说好话,他如今打杀,以后说不定要打杀尊长,这等不识孝悌的忤逆子,再不好好管教?早晚是咱们阮家的祸根。”说完,甩手就走。
两小厮上前,用汗巾绑了阮家轩,挟着走了。
大心里虽不情愿,却也无计可施,看看坐在墙角的四姑娘和直挺挺站着的五姑娘,心里有气,有心迁怒到她们身上,却还是顾忌着当家主母的面子,按捺着怒火说说都随我来。”说完,当先走出蓼园东厢房。
阮碧和四姑娘相视一眼,带着各自的丫鬟跟上。
一直到大屋子的偏厅,她坐下,接过小丫鬟端上的茶喝了一口,说跪下。”
阮碧和四姑娘应声跪下。
“说,到底是一回事?”
四姑娘恭谨地说我不,是听到五屋里闹着慌,才查看的。”
大斜晲阮碧一眼说那你呢?”
“我也不知……”
还没有说完,大冷哼一声,说这就奇了,无端端地,是大少爷发神经了?”
“许是大哥有误会吧。”阮碧说,“这事情,母亲还是问大哥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