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想找刚才在角落里的女子出来作证,对方却怎么也不肯,缩在墙角反复呢喃。
“不是我,我没看见……我什么都没看见……”
男子震怒,习惯性地伸出巴掌,想要教训这个不配合的女人,却被李荀月一把拦下。
看起来白净瘦弱的小娘们,死死握住他的双手,让他毫无招架之力。
紧接着朝他膝盖窝狠狠踹了一脚,“诶呀,不小心脚滑!”
李荀月满意地看着这个欺软怕硬的狗东西在地上疼得打滚,给自己的健身成果默默点了个赞。
“那药里到底有什么?刚才那人是不是死了?”
一直沉默的林爷爷终于开口问道。
“她说的没错,药汤里确实有川木冬。”
崔士商与许然之一行人从东院走出,和谢旻一样满身都是血污,眉眼间尽是倦色。
话音刚落,死气沉沉的人群终于有了动静。
“川木冬!你竟敢给我们吃川木冬!”
有人匍匐在地,用手卡着嗓门,拼命将刚才吃下去的药汤催吐出来。
“给你们的药汤是有用的,不然为何这两日大家都觉得有所好转呢?”许然之开口解释,“东院的疫者都是刚被传染不久,与你们的症状有些不同,因而这味药对他们并不奏效。”
有人讥讽,“你们是大夫,你们如何说都是有理的,就算你们想取我们的命,也可以说是病发身亡。”
薛方慈一听这人针对他女儿,立刻急了眼。
“本来半条腿就踏进棺材,能在阎王面前帮你瞒几天就不错了,别把别人的客气当成你自己的福气!”
猪队友一说话,原本焦灼的状态瞬间被点燃。
对疫者而言,这里已经是穷途末路,与其坐在这里等死,不如拼命跑出去,起码还有一丝生机。
厅堂里乱成了一锅粥。
老弱妇孺缩在角落,嘤嘤哭成一片。
气血上头的年轻人抄起所有能拿到的武器,誓与神虎营的士兵决一死战。
神虎营有军规,不得与平民动手。
因而哪怕火钳板凳都往他们身上招呼,他们也只能一退再退。
谢旻可不管。
拇指大的石头子砸中其中某个人,火钳从他的手上掉落,正正好落在脚背上,烫得他龇牙咧嘴。
“杀人啦!杀人啦!”
谢旻烦不胜烦,一柄刀剑架在他的脖子上,“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