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骂咧咧了一路,阮玉安也没回容蓉几句,其实这些话阮玉安早就免疫了,容蓉只得落上一句:“死猪不怕开水烫”结尾。
但当容蓉看见赌坊两个大字的时候,所有的不快都烟消云散,只拉着阮玉安往里头挤:“玉郎~来来来……这边,这边……给我买几个筹码,大一点的……我喜欢赌大的……求你了~买这个,买这个~”
作者有话要说:
☆、昆岚
这间云来赌坊的最小筹码是二十两,最大是一百两。有骰子,骨牌,围棋,象棋,马吊,双陆,射箭,斗鸡等玩法,设三楼,以楼下的赌骰子等人气最为旺盛。
云来赌坊算得上无忧城中较为出名的几家大赌坊了,因此来玩的人,是络绎不绝。一般人都是以拿二十两筹码为主,赌的兴起了,换上个百两筹码豪玩,不时引得众人惊呼。
像容蓉这般手捧一堆百两筹码的女子,真是难得一见,众人都不知觉的为容蓉让出了一条光明大道。容蓉初次体会到有钱人的待遇,果然是连气场都不一样了,于是更为趾高气昂,抬起头雄赳赳的在赌坊里晃荡。
阮玉安低声问道:“这些赌法,你能玩几个?”
容蓉想了想:“我觉得……我都可以……”
于是阮玉安先拉着容蓉去玩射箭。那射箭的庄家看着容蓉是个小女子,还是个这么招摇的女子,觉着又是从哪儿来的官家大小姐来败一败家底,于是更为开心的递上了几支重箭。
“咻,咻,咻”的几声,容蓉箭不虚发,个个打在红心上,吓得庄家手抖送上了一堆筹码。在场的赌徒更是看红了眼,这会子,容蓉在赌坊里几乎无人敢同桌。
阮玉安见效果来了,于是又拉着容蓉往楼上楼下逛了几圈,马吊,双陆,骨牌都玩了遍,几圈下来,阮玉安都不忍心让容蓉再玩了,这家赌坊还是得继续经营吧。
换筹码之时,门前的掌柜一双手哆哆嗦嗦奉上了一圈银票,容蓉道:“多谢老板,以后我还会多来光顾的。”
这掌柜的一听完,整个人就撅了过去。旁边的伙计怎么喊都没喊过来。
自此,江湖中流传着一个金链女人的传说,只要此女子出现在赌坊之中,那便是片草不留,红眼病泛滥,血本无归。
阮玉安接过容蓉手里的银票,颇为高兴:“今天也算是把你用出去了,无忧城也省了闲人的饭。”
容蓉不服气,一把夺回银票:“说好了,赢的钱归我,所以啊……”容蓉抽出其中一张银票,“这张就还给你啦~”
阮玉安看了看手里的银票,无奈笑笑:“这银票啊,用真的换了假的,算来算去,还是吃亏了。”
容蓉顿住了。
“你说啥?我今天操了半天心的钱居然是假的?”
阮玉安拿过容蓉手里的一堆银票,一张一张的数过:“你瞧瞧,他们下面做事的人也太喜欢图方便了,可能也是第一次碰到能赢这么多钱的顾客吧,银票上的号数都没有打乱,随便就能找出两张一样的。要是他们主子知道了他们做事这般马虎,非杀了他们解恨。真是太坏事了。”
容蓉夺过阮玉安手里的银票,自己查看起来,果真如阮玉安所说,当中浑水摸鱼的混了几张号数相同的。
“什么嘛!这家赌坊也太黑心了吧!我要不要回去找他们换一换银子?”
阮玉安摇摇头:“这些银票换出来的现银,就是砸了他们家赌坊也拿不出来那么多。再者而言,咱们还是别打草惊蛇了。依我猜,绝不止他们一家出假银票,城内的各大赌坊,估计都有鬼。”
容蓉叹了一口气:“没想到我第一次做有钱人,但还是个假的。”
阮玉安拿扇子敲了敲容蓉的头,看着容蓉的苦瓜脸有些好笑:“这有钱人有什么好?麻烦事多着呢,穷人才自在。看看你,连吃个荷包蛋都能吃得那么香,咱们殿里面的姑娘,有谁能达到这个境界?”
容蓉就知道他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不好好挖苦自己一番是不会作罢的!因此愤恨的夺过阮玉安的扇子:“我看你这把玉骨扇这么值钱,你既然不喜做个有钱人,不如就让给我吧!我挺享受的。”
阮玉安手里没了东西,只好负手背后,耸耸肩道:“送你也无妨,反正库里面最近又多了几把从西域来的好扇子,还没来得急用呢。”
容蓉听完,果真对那把玉骨扇一点兴趣都没有了,掏出阮玉安的手,又硬生生塞了回去:“算了!我看不上这扇子!”
两人一路上硝烟四起,回到殿内,没想到昆岚将军早在等候。
容蓉还没有看见过这大个子卸下盔甲的样子,没想到这将军也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威猛,此刻穿上平常的衣服,少了几分杀气,多了一点点儒秀。
阮玉安一走过来,昆岚就跪了。抱着阮玉安的腿就开始哭诉:“城主哇!俺家那婆娘真是厉害的呀!我前脚刚踏进去花楼里,她后脚就跟过来了哇!”
阮玉安听得津津有味,然后问道:“这事还没那么简单吧?”
昆岚没想到自家城主是个火眼金睛,于是又招了:“你看看俺这个汉子,怎么说也是个招姑娘们顾念的主。一进这花楼子里,那姑娘们都扭着腰肢子就过来了哇,那些姑娘们都是弱女子对不对?我怎么能对她们不管不问呢?”
容蓉此刻找上了一杯茶喝起来,听了半天,也忍不住插了一嘴:“哎!你就直说你干了啥过分的事吧!”
“说实话吧,我就喝了她们倒的几杯酒,然后抱了抱几个姑娘……我真的什么也没做呀!然后我那婆娘就杀进来了呀!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