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他!”
秦小官笑道,“我怎么不知道呢!嘿,想不到他除了功夫不错,居然还是捕狗的行家!”
“可不是哩!”
阿旺兴致勃勃地说到,“我和齐丐的关系还不错,所以他吃狗肉的时候,常常叫我一起,而我也就把那些客人喝剩下的酒拿给他喝。他还常常跟我说,他不仅会捉狗,还会一套什么打狗棒法!每次他喝醉的时候,都还会耍几下的。嘿,看起来倒很是不错的!”
秦小官心想,那齐丐的工夫岂止是不错,简直是高明,而且从先前齐丐的话中得知,他居然能和他师傅两人去单挑人家海沙帮,看来他的确是身负绝艺。不过,秦小官刚才虽然知道此节,却并未直接提出招揽齐丐的事,乃是秦小官觉得这人绝非是可以用金钱使之动摇,若只是一味地以钱财招揽,只怕反而会招至其反感。不过,对付女人可以投其所好,对付男人一样如此,这齐丐虽然不喜金钱,但是却好像已经色心萌动,快要深陷销魂帐了,尤其是对于秦小官的密制春药,他好像是很有兴趣呢。秦小官心道:“若能把握到齐丐的喜好,日后要让他为自己出力也就好办多了!”于是,秦小官笑道:“既然如此,明天你就跟齐丐一道,去野外捕捉几条野狗回来!记住,一定要是野狗!”
野狗最是好性。若能将野狗的小根接在那西域名狗的身上,秦小官实在也想不出会是怎样的一番情景,但是料想必然是有趣之极,尤其是当白潞芸发现此事的时候。
“公子,为何我们不趁今日去捕捉呢?我看现在天色还早,今日兴许能捉回来一两条也是说不一定的!”
阿旺说到,看来对于秦小官的事情,他果然是不余余力。
“今天天色是早,不过,齐丐现在这样子,怎么能追得上狗呢!”
秦小官轻笑道,又给了阿旺一锭银子,“你今晚准备点好酒好菜去陪齐丐好生吃上一顿,等明日养足了精神再去吧!”
阿旺倒也不客气,伸手接过了银子,说到:“公子放心!这点小事情,阿旺自然能给你办好的!阿旺最擅长的就是和我这样的下人混得滚熟的!”
“自然,你的人缘倒是比较好!”
秦小官说到,“不过,你不用随时都把自己当个下人,我也不需要服侍我的下人,只需要能为我办事的人!只要你能帮我秦小官办好事情,你就是我的朋友,而不是下人,因为有本事的人,是应该受到尊重的!”
阿旺似懂非懂的看着秦小官,说到:“嘿!阿旺是个老粗,其它什么也都不懂,不过难得公子看得上我,我自然会尽力为公子办事的!”
“好了,那你去忙你吧!”
秦小官说到,让阿旺退了去。
看着还捏在手指之间的那根钢针,秦小官笑了笑,猛地一挥手。
那钢针化着一点银光闪电般往桌上的茶杯射去。看来,秦小官是要仿效白潞芸的手法了。
“喀嚓!”
几块陶瓷从茶盖上飞溅开来。那钢针力道虽猛,去势也急,却未能将茶盖射穿,“嗡”地一声,往侧面溅射开去。
秦小官看这情形,实在有点不解,为何他见那白潞芸用的的力道也不甚很大,甚至也未仔细瞄过茶杯的位置,却能轻易地射穿杯子,委实是让人觉得奇怪。不过秦小官却毫不因此而丧气,反而又想出了另外一个办法。
既然不能使出白潞芸那般的阴柔内劲,秦小官索性也不在力道上求变化了,反正自己的手脚灵活远胜常人,正可依着这优势,以数量取胜。秦小官自觉得他能在白潞芸发出一针的空隙中,先后发出三针,纵然不如白潞芸发的针那样阴狠,但是在数量上却已经大占便宜了。更何况,秦小官亦不需要白潞芸那样的阴柔内劲,只要他将那些钢针放入自己精心调制的毒水中煮过,岂不比什么内劲都管用哩!
不知不觉之间,秦小官这个原本单纯的书生,已经逐渐随着这浑浊的人世而开始变得有点不择手段了。然后,这却是必要的,无论是生意场,还是官场,都不是一个懵懂的书生能够立住脚的——
也许,作为一只彻底的禽兽,会比作为一个人更适合混迹在这浑浊世间。可惜,秦小官却总还保留着他那难以泯灭的人性。
练了一阵飞针以后,秦小官很快就把握到了钢针的特性,用起来已然上得心应手了。
“嗡!~”
三只钢针离手飞起,正中从秦小官头顶飞过的一只白鸽。
秦小官伸手将扑腾着落下的鸽子抄在手中,正打算将这倒霉的鸽子交由薛小怜去炖汤,却忽然发现那鸽子的一只脚上,居然还绑着一小卷起来的布条。秦小官已知道这鸽子必定是信鸽无疑,赶紧将那布条拆了开,却见布条上面赫然写着:
京城监察使南下,密谋之!
“监察使?”
秦小官心中一怔,这岂不是等同于皇命在身的钦差大人。而这布条上却说要“密谋之”,很显然是要密谋那个监察使,只是,钦差南巡,必然有高手重重保护,地方官府势力更会不惜代价保证其安全,否则一旦钦差出事,这些地方上的官员都必定难逃责罚。只是,秦小官实在不知道,在这样的情况下,居然还有人敢密谋钦差,岂不是等同与自投罗网!
莫非是白潞芸?
秦小官心中大震,已然推断出这其中的可能性。
监察使临此,地方官员、权贵必然会大肆巴结、争相献媚,所以,这接风洗尘之宴必然是少不了的,而这宴会的地点,观情忖势,就十有八九会选择在国色天香。而若是有人要密谋这监察使的话,又有谁比这些精擅歌舞、声色诱人的女子更合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