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倾歌看着车子消失,紧皱的眉头才缓和了一些。看着玻璃窗上的血色在阳光照耀下显得更加耀眼,淡淡的笑意浮上了脸庞,原来自己也可以下手这么狠。
可是这点痛怎么能比得上自己的痛呢?他永远都不知道自己当时是多么的绝望,绝望到一度想到了死。
那个时候她就发誓,不要让她活下去。只要活着,她就不会让害过她的人,活的肆意潇洒。这是他们欠自己的。
卫蓁蓁,北庭莹,北庭爵……谁应该放到第一个呢?一时间她凉凉的笑意里面带上了几丝让人捉摸不透的微笑。
……
北庭爵回到华都的紫苑别墅以后便将自己锁在了书房,任由手里面的血迹流淌。这是顾倾歌给予的。
他希望让这样的疼痛时刻提醒着自己,这个女人风轻云淡的背后,有着毁天灭地的恨意。
这种被她压抑在骨子里面的恨意,无意识的散发。才让他有一点自信,原来他还不是路人甲,起码她还是怨恨的。
不过兴奋过后又是无奈,自己这个时候也只能寄希望于她的恨意了吧!否则两个人才是真正的毫
无瓜葛。他的眼眸微微一斜,这样的事情他绝对不许发生。
他从来不承认自己是一个君子,他也不羡慕君子。那次让人去探寒旭尧的老底,虽然没有查出什么,可他不相信这个男人真的有他表现出了的那样纯情。
他们是男人,是生活在黑暗中的男人。男人的劣根性有时候是惊人的一致,不管这个男人的身份地位如何。
斯睿劝他放手,可他放得下吗?没有人知道,早在带顾倾歌回港城别墅的那一刻,他已经中了一种叫顾倾歌的蛊。
就在他表情一会儿开心,一会儿悲伤的时候,外面急促的敲门声响了起来。他眉头紧了起来:“不是让你们不要来打扰我吗?”
外面敲门的小御儿立刻囧了,他怎么不知道老爸什么时候有这样的嗜好了。喜欢一个人舔舐伤口吗?
听到刚才那几个佣人的话,他敲门的声音更重了一些。到底是哪一个不长眼的人,居然敢惹了老爸。他要让他那帮小兄弟们分分钟去砍人。
“你聋子,听不到我说什么吗?”
里面雄狮的怒吼让小御儿的小心肝扑闪了一下,这是要吓死宝宝的节奏吗?我还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宝宝,你这是要弄啥子弄?
感觉里面气息冷凝到爆棚,他呶了呶自己可爱的小唇:“老爸,你凶我?你是不是不想要我了吧!你这是准备让我离家出走吗?”
这稚嫩的声线让里面躁动的问因子减弱了不少,
他怎么都没有想到御儿这个时间点会在家里面,他难道不用去上学吗?
想到门外逃课而不知自爱的某只,北庭爵刚刚熄灭的火焰迅速膨胀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