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府典册上近三年所产长刀数量不足十万,但按照铁牛山矿洞出产的矿石数量却可锻造长刀超三十万柄。”
“如果真如大人所言那般盘查严密,那敢问大人那些出产却并未运到少府及太府的铁矿石,都去了何处?”
“啊呀!”
季零尘再次懊恼至极的一拍脑门。
“陛下登基已有十四载之久,可本官却从未将这等大事放在心头,却整日想着勾心斗角玩弄权术。。。。。”
嘎吱!
雍盛帝的拳头握得太紧,导致身体都是微微颤抖着。
看着季零尘看似愧疚实则在暗骂自己的样子,他在心里急促的呼喊着。
朕是明君,朕是明君。
朕不能发作,朕是能听进逆耳忠言的,朕绝不能恼羞成怒。
绝不能。
但就在下一刻,雍盛帝的拳头重重砸在御案之上,伸手一指季零尘。
“你给朕滚出去,立刻,马上,给朕滚出去!”
雍盛帝的心理按摩失败了,他还是破防了。
因为季零尘说的是:“本官以为一切尽在掌握,以为一切都瞒不过本官的眼睛,可其实啊,人家就在本官的眼皮子底下把屎拉在本官的饭碗里,本官非但不知道这是屎,还以为是什么新式菜肴吃的津津有味,剔牙吧唧嘴的。。。。”
恶心。
但恶心的不是他自己,而是皇帝。
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带着锯齿的小刀,精准插进皇帝的心窝子里之后,还要来回抽插无数次。
只为让伤口更大,血流不止。
刘崇禄突然明白了季零尘今天来御书房是干什么的。
他根本就不是来反驳赵明举被提拔旨意的,准确的说和赵明举一点关系都没有。
因为他是来是为了告诉皇帝,你的太府和少府都这逼样了就别再当个宝了。
你这所谓的宝贝在别人看来就是一坨屎,秘密早就没了,人也快饿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