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情激奋的百姓直接冲进了延年堂。
刘家的人很能打,但百姓人太多,而且百姓发现这刘家的打手们原本看着凶神恶煞的,可突然间就会面露痛苦的倒地不起。
这一下,百姓冲的更狠了。
延年堂除了房子没被推倒之外,被砸了个干干净净,随后是下一家。
随着最后一家医馆被砸毁,百姓们也从兴奋之中回过神来。
爽是爽了,以后去哪抓药啊?
要不说世上就无绝人之路,那些从帝都来的商贾里就有开医馆的,你说巧不巧?
以前不敢开是忌惮刘家。
现在还怕甚呢?
开!
不为赚钱,只为定远百姓造福。
你看,真没动刀,连兵都没动,刘家医馆没了,就算重新开张都不会有人去了。
这不是侯爷针对你,是你们自己玩的太过激起民愤了。
看着在自己面前贱兮兮的宝盖,季博常不得不承认,这狗日的脏活干的就是比其他人利索。
“少爷,这有封信,是帝都送来的。”
季博常从宝盖的手里接过信,打开的那一刻冷冷一笑。
信,来自刘赟勒。
信上只有两个字。
生,死。
两个字的旁边,各有一个落笔起手式的一撇。
“少爷,这是什么意思?”
季博常对织夏微微一笑:“刘赟勒在威胁我。”
这封信的意思很简单,生死两字旁各有起手式的一撇。
生的第一笔,就是死的最后一笔。
一笔落,可生亦可死。
一念间,生死亦可转。
刘家存,你爹亦可生,刘家灭,你爹必陨。
季博常微微眯起双眼看向天穹大日。
“若是半年前这话会让我心生忌惮,可现在的你,连和我直接对话的资格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