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袍青衫,长身玉立,于晚风中袖袂翻飞,语笑嫣然之际,如春风拂柳,和熙怡人,那五官远精致到几乎无懈可击,这样的一位贵气公子出现在烟雨楼里,让整个烟雨楼都感受到了空气中弥漫着的一派优雅。
萧逝之的容貌自是不必说,这是一个连女人都会妒忌他容颜的男人,而南神那沉默不语的气息也充满了神秘的感觉,至于男装的若奴,虽没有两位男子的英气,但是看起来就是个俊俏的小书生。这样的三个人站在一处,不可避免会接受烟雨楼里的各方注视
“王……公子,我们为何要来这里呀?”若奴浑身不自在,打扮成男装的她和南神一道跟在萧逝之后面,对那些姑娘们如狼似虎的眼神感到背刺锋芒。
“若奴,本公子姓萧不姓王。”
萧逝之笑着再次提醒道,而那倾城的一笑,却显示出一种气度和风骨。
“我忘了,请公子赎罪。只是若奴不知咱们为何要来这种地方。”转头看了看跟在后头保护的南神,他也是浑身不自在的感觉。
“这你就有所不知了,在中原这种地方,最有才情的女子很有可能就藏在这烟花之地,你不见很多文人雅士都喜欢呆在这类地方么,他们留恋的并非女子的身体,而是才情啊。或许在这京城最大的青楼里,咱们能遇到一位弹琴极好的女子。”
“公子,依我看,这世间再有才情的女子也比不上平南公主了吧。”
萧逝之但笑不语。
唉,若奴悄悄叹了口气。她看他们的王是因为太想念平南公主了才会如此吧。自从回了萧国之后,他便思念成痴了,在效果境内大举选拔女子进宫,听她们弹奏,但是没有一人让他有想要琴箫合奏的感觉,以至于日日寡欢了,连王太后令他快快大婚的命令也是置若罔闻。
而这一次之所以再次来中原,其实就是期待能再见一次面的,只不过,公主是镇南王的王妃,已不能像从前那般想见就见了,而且南神潜入了段世轩的军营,得知镇南王王妃已经回去王府了。
萧逝之瞬间便有种咫尺天涯的感觉,镇南王府就在这京城之中,但是他却无任何理由上门探视,只得常常身著青袍立于萧瑟风雪中吹箫已解思念之情。
烟雨楼的老鸨见了三人不凡的外貌和穿着,便知该是笔大生意上门了,于是将全部的姑娘都叫了来,但结果却使萧逝之大失所望,个个都是庸脂俗粉,有弹琴极好的,但却没有灵气,总之全都比不上猗房的一根头发丝。
“看来即便是最最有名的烟雨楼,也不可能找得到一位让我们公子满意的女子了。”若奴说道。
“唉哟哟,这位公子,您别急呀,您要的那种……气质清冷、孤傲冰冷、满腹才情的女子,我们这儿是有的,就看您出不出的起价钱了。”老鸨心中算计着。
“价钱不是问题,只要能与本……公子琴箫合奏一回,让本公子再次体会一次心灵交…合的默契感觉,什么都不是问题。”南神拿出一颗夜明珠放在桌上,通体为绿色,圆滑而光润,仿佛翡翠一般可爱。在光下还看不到它的光芒,但是待吹灭了烛火,它便在黑暗中自然发出由绿到白的荧光,犹如一轮明月。
于是,那是钱如命的老鸨便发动全烟雨楼的打手保镖,想尽一切办法也要找到萧公子口中所说的“清冷飘渺、孤傲冰冷、满腹才情”的那类女子。
猗房便是被这样掳到烟雨楼来的。
这是何处?
过了半日,那迷药的药效退了,猗房悠悠地醒了过来,发现自己置于一个陌生之处,这房中有着一种她不适应的浓烈脂粉香,耳畔还似乎隐隐传来有女子的巧笑和男子的声音,她支撑着身子坐了起来,头有些昏沉的感觉。
这才想起了方才被两个男子将一团臭布塞进口中,之后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这究竟是哪里?是他们将她虏获至此的吗?他们有何目的?想起以前在段世轩的军营时,也曾被掳走过一次,那一次掳她的人是她的父皇。但这里看着,怎么也不像是皇宫。
“唉哟哟,你可醒来了,再不醒啊,我那夜明珠它可就飞了。”正在理顺思路的时候她突然听到一个聒噪刺耳又有些大惊小怪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接而门开了,一个珠光宝气的肥胖女人扭着腰身走了进来,门开的瞬间,她看到外边很多男男女女搂抱在一起。
“这是哪里?”这一切的景象对于她来说都是陌生的,她从小到大只带过三个地方,一个是冷宫、一个是镇南王军营、还有一个就是镇南王府。
“这京城最有名的烟雨楼,也就是烟花之地,女子卖笑,男人讨乐子之处。”关于烟雨楼,这京城之中该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
“哦。”猗房淡淡地应了一句,闭上眼睛不再说话,让昏沉的脑袋休息休息,烟花之地,就是书中所说的那种地方吗?出卖身体出卖灵魂的地方?
原本奸笑堆满一张脸的老鸨心中一惊,原以为这女子醒来发现置身于这陌生之地,而且是青楼的时候,必然会大哭大闹一番,然后喊着想尽一切办法逃脱,她连打手保镖都准备好了,正在房外呆着呢,如若她逃走或不从自有她受的,从前那些姑娘们就是这么被她驯服的。
谁曾想,她的脸上却是这般平静淡然,还有那一切也入不得她的眼、毫无畏惧的样子反而令她这个历经风尘的老鸨有些怔住了。这女子是何人?千金之躯才会有这等气质才是,但是看她素白朴素的穿着,并不像是那大富大贵人家的女儿。
“姑娘,你可知这是何处?”老鸨试探地问道,心想也许是养在深闺,不知道进了这烟雨楼意味着什么吧。
猗房睁开了眼睛,说道:
“烟雨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