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此情非彼情,决非我要。
也觉得自己可恶了,如此矫情,诸多要求,果然令人生厌。
其实,如果不那么明白通透,我现在是该在火焰岛了。
男耕女织,安享最后几天的太平。
但若是那样,我便不是我。什么都要个完全,什么都要个明白,明白之后只是更伤心。我,这又何苦来哉呢。
胸闷得窒息,时常让我产生错觉。
丫头们同情的看我,手脚小心翼翼,惟恐摔了碰了,惊了我。
这样的环境,倒让人很想一死了之,省得生生的被自己折磨,给他人笑话。
方才有人隔门来报,说惩我到了。
静坐桌前,对镜一照,生出自怜的心来。
肤白如雪,唇无人色,夜里出去,恐怕真会给人当了万年女妖,活活打死。
信手拈来一支朱笔描唇,盖了些胭脂,脸上总算有了颜色。
美不美的我不在乎,反正你眼里我什么时候都一个样子。
只怕这死人样的容貌吓着了你,凭添些愧疚,我岂不又多了罪孽。
淡然笑了笑,做出个自然的动作,我出门。
“胜男——他们回来了。”金世遗挡了阳光,我偏开头。
“知道了。”
不看他,他的个子太高样貌刺眼,我怕自己承受不起。
“他们还好吗?”
“不是很好。”
我停下,不好的那个,应该不是惩我。
“你去照顾她吧,我自己见惩我就行了。”
“可是——”
“放心,这小小的园子,我还不至于迷路。”
“你脸色不好,怎么了?”
他走了两步,忽又转头问我。
“光线问题。我好得很,不用你操心。”
“我——只是问问。”
又委屈了?大男人的,总用这委屈的音调说话,也不寒碜得慌。
阁下礼貌倒是见涨,至少不似从前那样调头就走。
想开口揶揄他两句,想起这环境这心情,他恐怕是焦急得没心思同我取笑的,闭嘴为上。
这些年下来,什么没会,乖倒学了不少,懂得分寸,知道什么可以说,什么不可以说。
干笑两声,朝惩我的小轩而去。
进门,空气甜得又些发腻。他独坐在帐后饮酒。
“你来得快。”
“不走快些害怕半路就摔了,多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