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不替你自己想想?飞星姑娘,你难道不明白你将面临一个非常残酷的局面?容我提醒你,‘豹房’的逼供手段,在江湖上乃是一等一的!”
飞星恨恨的道:
“我虽然是一个女人,也懂得忠义的道理,要我出卖我的朋友,决不可能,无论你们以任何伎俩对待我,亦休想从我口中逼出一言半语!”
商鳌叹一口气,从椅子上站起身来:
“你不反悔?”
飞星冷冷的道:
“没有什么好反悔的1”
视线投向崔秀脸上,商鳌轻轻描淡写的道:
“你知道该怎么做,癞蛇,让阎四姑配合你,我在外面等消息。”
崔秀双目放光,眼下的肌肉轻轻抽动,鼻吼开始翕张,面孔上竟涌现起一种极度渴切的神色。
他无声的一笑,躬了躬身:
“头儿放心,包在我这里。”
于是,商鳌推门而出,踏出门槛之后,犹不忘顺手再将门扉掩拢。
灯光依旧柔和又明媚的映漾着,满室宁静,只有飞星急促的呼吸声吁吁可闻。
阎四姑狞笑一声。
咧开她的血盆大嘴:
“小浪蹄子,老娘倒要试试你有多么个硬气法,嘿嘿,居然还敢奢谈忠义之道?老娘便叫你一个字一个字嚼烂了再咽回肚里去!”
退后一步。
飞星极力保持镇定:
“你们想干什么?”
崔秀双臂环胸,唇角下垂,整张面孔看上去一片青绿,形同厉鬼:
“马上你就晓得我们要干什么了,你这烂货臭婊子!”
飞星气得混身颤抖,心肺炸,她刚刚说得一个“你”字,阎四姑肥壮的躯体已若一座肉山也似“呼”的从上压下!
脚步急滑,飞星快速的闪出三尺,反手抄起一只摆在高几上的紫瓷花瓶砸过去,却被阎四姑飞起一掌,震成粉碎!
崔秀斜吊着一双眼睛,要死不活的出声:
“这烂货还会两手哩,四姑,你估量着治得了她么?”
阎四姑一阵风似的冲向飞星,掌腿齐出,便有若平地卷起狂飚,劲力四溢下,飞星仓惶躲避却被阎四姑穿胁挑击的一记“铁拳”打中肩头,
这一拳,打得她连连旋出几步,更“哗啦啦”的碰翻了一张桌子才堪堪扶墙站稳,而阎四姑又已如影随形般抢了上来!
飞星情急之下,慌忙俯身斜窜。
但她选错了方向,身子一个跄踉窜出,正好一头撞进了崔秀怀里--
狼曝似的发一声哭。
崔秀猛一把搂紧了飞星,顺势做了一个原地回转,于是,飞星整个身躯成弧线抛起,两腿空蹬,崔秀五指如勾,熟练之极的抓向飞星身上,一声刺耳的裂帛声响,飞星的上衣已被撕脱下来,仅剩下那件桃红色的肚兜!
阎四姑早已停止动作,好整以暇的依门而笑。
对于崔秀惯使的这一套,她可是大熟悉了,她知道,接下去的戏,不必她再凑热闹,崔秀一个人就能胜任愉快,以独角儿唱完。
光裸着圆润白皙的肩背,飞星是又惊又怒又羞。